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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擦。

“哦？知道是誰幹的嗎？”出聲的是站在柏瑞薩身後的一名長著火紅色頭髮黑色嘴唇的魔女。

“大人，這次是魔族和龍族的聯合行動。”

始終不動聲色的柏瑞薩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焦慮，“他們的聯合行動？”她的聲音極為刺耳，就像是鐵片劃過玻璃的聲音一般，聽得人毛骨悚然。停了停，她又問道：“那現在賽爾特人呢？”

“賽爾特已經被龍族的新任龍皇抓走了。”那位年輕男子臉上的汗水終於滴到了地面，他垂下目光，不敢看柏瑞薩的眼睛。

“抓走？”黑唇魔女面露鄙夷之色，“你剛才說新任龍皇？”

“是。龍族已經注意到了嘉文大人幫忙改選的變異龍族，也發現了銀龍晶被盜事個把，聽說前任龍皇大人對此非常內疚，所以富布退位了。”那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居然開始發青。

“這麼說，龍族已經準備針對那些變異的傢伙展開行動了？只是沒想到會那麼早，而且要命的是，居然還聯合了魔界。”黑唇魔女瞥了柏瑞薩的背影一眼，“我猜我們逗留在獸人族地盤的人手這次都難逃一死了吧？”

“是，不僅如此，變異龍族也基本上被……”他遲疑著繼續說道，卻被柏瑞薩揮手打斷。

“這些蠢貨的事情我不關心，我要的東西呢？收穫得多少？”她問。

那男子的腰彎得更低了，“多數都被毀掉了，只剩下這麼多了。”說著他面前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半透明魔晶櫃，隱約可以看出裡面盛滿的暗紅色的晶體——小蠱口中的“萌晶晶”。

柏瑞薩朝魔晶櫃掃了一眼，淡淡地道：“就留這兒吧。”儘管她的語義和口氣都聽起來非常平靜，但她可怕的嗓音實在是太令人恐懼了。

年輕男子顯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行了個禮，然後退出了門外。

這時，柏瑞薩幽幽嘆了口氣，然後口中吶吶道：“真是個蠢貨，這點兒事兒都辦不好。”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變得很小，因而也不再那麼刺耳了。

“是。”黑唇魔女卻大聲應道，然後迅速追了出去。

柏瑞薩端起一杯加了冰的摻和了生命之水的御蘿蜂蜜，爺脖灌下了一大口，然後走到了一面巨大的鏡子前，儘管原先純淨的金髮變成了並不十分純淨的銀灰色，可此時的她，仍是一位面板嫩滑、身材小巧玲瓏的美女。只不過因為昨晚又做了噩夢，眼睛周圍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忍不住皺皺眉，接著她揚起下巴，朝鏡子裡的自己微笑起來，可那笑容漸漸變得詭譎，因為她的眼中略過不滿、厭惡、困惑、絕望和恐懼等諸多情緒，然而最後在她臉上定格的卻是無比的決心和執著。

“啦！”她將手中的杯子摔得粉碎，杯子裡的蜂蜜水潑濺得以處都是，但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柏瑞薩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從左手手腕上退下一隻手鐲。那手鐲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她這樣精緻的美人所擁有並佩戴的。它不僅看上去做工不怎麼考究，而且所用材料也極為普通。但最特別之處就是在這隻手鐲內側，那個有一個神秘的ж形符號。

她伸出食指，用指腹反覆摩挲這那個標誌，臉上的神情卻顯得憂鬱而無奈。再嘆口氣，她把左手大拇指上的戒指取下來，與那隻手鐲放在一起，擺到面前的臺案上。

“世界上最堅硬的心？！”她喃喃念道：“哼！怎會是一枚戒指呢？擺明了就是奧薩羅身上的那顆心。創世神啊！這到底是什麼咒語啊？”她緊緊盯著戒指上同樣的符號，咬牙切齒的。

“宇宙中最閃亮的星子誕生於？誕生於什麼呢？最堅硬的心？”柏瑞薩的目光變得迷茫，眉頭也豎了起來。

霧息空間裡並不是只有銀貝葉樹，順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