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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諾不知還有什麼誤會,面露疑惑。
「我不接受做朋友的提議。」莊澤迎上她的目光,「我沒有信心和喜歡的人只做朋友。」
話音落定,他堅定地看著她,臉是認真而倔強的。晚風撩起額前髮絲遮住眼睛,可宣諾依舊看到那雙眼睛裡散發的光芒。
在這個春夜,被喜歡的男孩,表白了。
緊張,高興,心慌,悸動。
卻也不會有比這更美妙的事。
她忽然想到——自己沒有化妝,甚至都沒洗頭。啊,出門前為什麼不打扮一下。
莊澤又向前邁半步,腳下幾乎頂上她的鞋尖。他拉拉她的胳膊,小聲詢問,「沒聽懂?」
「不是。」宣諾只覺臉一陣發燙,下一秒拉過行李箱轉身就跑。
莊澤懵了。
在他的認知裡只有接受或拒絕兩種答案,哪一種他都做足準備。可跑了,是什麼意思?
宣諾跑得飛快,回過神去追人已跑出幾米遠。而後他聽到女生氣喘吁吁的聲音,「我回來告訴你。」
停下腳步,目送她閃進單元樓口。莊澤撥出一口氣,轉身回校。
敲門聲傳來時井瑤正在做字幕組新一期影片稿,小妹喘著粗氣進來,球鞋一蹬,跑去廚房接了自來水一氣灌下。
「別喝生水。」井瑤將箱子拖進來,關好門走到她跟前,「著什麼急。」
宣諾藏不住話,從頭到尾一五一十講述被表白的全過程。
聽到最後小妹怕臉不乾淨被嫌棄趕緊跑回來,井瑤蹲地上捂肚子笑,「你以為人家要親你呀?」
「保不齊。」宣諾振振有詞,「按全套標準流程走,他肯定那麼想。」
彼此初戀,這點戀愛認知可不就跟電視上學的。
「姐我都傻了你知道嗎?」宣諾做兩下深呼吸,「之前一點動靜沒有,突然來這麼一出,我要心臟不好他這白直接就表到icu去了。」
井瑤瞧著小妹搖頭,傻蛋,人家那是偽裝的好。
「還有之前那一大串自我介紹,我以為立遺囑要給我分家產呢。」宣諾拍胸口,「這一準排練過啊,那咬字比他打辯論時都清楚。」
「挺會。」井瑤接茬,怎麼都覺得好笑。
「簡直不要太會!」宣諾大呼,語氣帶些不自知的頑皮,「他還母胎lo呢,我看他是花滿樓業務員轉世,上輩子靠遊說廣大女同胞發家致富。」視線一轉落到矮桌的高腳杯上,宣諾端起討要,「姐你在喝酒啊?快給我倒點,我壓壓驚。」
井瑤知今晚對她多特殊,從酒架上拿出已經開啟的半瓶紅酒,木塞拔掉,倒下小半杯。
宣諾一飲而盡,抹著嘴巴感嘆,「好喝。」
「快睡覺去。」井瑤奪過杯子,發出禁止訊號。
「哎呀我竟然比你快一步。」宣諾笑嘻嘻拍她的頭,「有借酒消愁的功夫不如也找個男朋友吧。」
井瑤假裝嗔怒,打掉她的手。
「你幹完也趕緊睡吧。」宣諾拉起箱子朝臥室走,「喝酒誤事!」
不如找個女朋友吧。井瑤也曾跟宣承說過這樣的話。
部隊封閉期結束後,宣承開始十分規律的上下班模式。那時他有輛二手車,早晨去隊裡報導,晚上到公寓吃飯,飯後回駐地宿舍。一人吃飯能對付,兩人就得開爐起灶,加之宣承每日訓練體能消耗巨大,營養跟不上人就廢了,於情於理也不能餐餐三明治應付。
井瑤學會了做飯,也沒有刻意鑽研,炒菜加多少調料合胃口,牛排幾分火煎多久口感最佳,世間大多事都由嘗試開始再由練習進化為本能,做飯如此,兩個人生活也一樣。
如果形容那段時間,她大概會說苦中作樂。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