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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之後,贏子嬰一邊傷神想著劉邦入侵關中的訊息。一邊前往內殿,今日搜尋趙高府衙的時候,在地牢深處將偏體鱗傷的韓談找到了。
贏子嬰關心韓談傷勢,便大步朝內殿走去。轉過長廊走閣,贏子嬰在殿外見到了才欲離去的御醫。
御醫向贏子嬰跪拜行禮,贏子嬰將他扶起,問道:「不知道韓談傷勢如何?」
御醫答道:「不過受了些皮外傷,未曾傷害到筋骨內腑,只需要好生調養幾天也就沒什麼事了。」
「嗯。」贏子嬰聞言大喜,叫下人賞了御醫,就準備抽身進去。不料御醫卻喚住贏子嬰道:「秦王稍慢!」
贏子嬰心有不悅,皺眉道:「還有何事?」
御醫拱手說道:「秦王久病才愈,這幾日又操心勞事,我觀秦王面色帶青,唇無血色。如果不曾好生休息調養,恐怕舊疾又犯!」
贏子嬰朝御醫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如今亂事未平,我又豈能歇息?你所言我已知之,只是多吃點補藥調養即可!如沒什麼大事,你便下去吧!」
說罷,也不管御醫還在叫喚,急匆匆的就走進殿中。御醫在下面長嘆一聲,自語道:「頑疾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消除?秦王不過病情稍有起色,這幾日又一直動腦,思慮太多固然暫時忘卻病苦,等待人一當鬆懈下來,必然病體加重!」
說罷,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走出了宮闈。
韓談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連面上都只露出鼻子眼睛在外面。韓則吊著臂膀跪在床邊小心服侍。
贏子嬰一走進房間,看見韓談這個樣子。也忍不住眼角濕潤,嘆道:「韓談遭此大罪,皆我之過矣!」
韓談欲掙紮起來,贏子嬰連忙上去將他按住,道:「你我主僕二人共渡多年,何必如此多禮?」
韓談搖著頭,艱難的說道:「如今公子已經貴為秦王,又怎能與以前共論?」
「我縱然為秦王,也毋須如此。你我主僕多年,以後都別行這麼多的煩瑣禮節。」贏子嬰說完,又小聲的詢問了一下韓談傷勢,順便讓韓則也下去休息。
韓則搖頭道「我從小習武,體格健壯,不過些許小傷,已無大礙了!」
贏子嬰聞言也不多說什麼,自己坐在床邊,握著韓談之手,小聲勸慰韓談。韓談搖頭說道:「公子既來,談當將面見趙高之事如實稟來。」
於是,韓談就將那日面見趙高的言語情況都仔細向贏子嬰說了。贏子嬰聽完後也忍不住感嘆:「沒想到趙高如此警覺,若非你有急智,誆騙他我欲偷降劉邦,那趙高也不會這麼急著進宮。難怪當日他一進殿就直言衝撞,喝問傳國玉璽的事情。」
贏子嬰既然知道了原由,也不願繼續呆在這打擾他休息。吩咐宮娥好生照料韓談後,便自行離去。
第二日,中午。
今天算是這幾天來難得的好天氣,一直堆積在鹹陽城上空的烏雲竟然散了大半。早晨雖有薄霧,但到了中午天空還露出小半沒被遮住的太陽。太陽光將周圍的烏雲都鑲上了一層金邊,溫暖的陽光讓這幾日都感覺壓抑沉悶的民眾心裡鬆弛下來。
到了晌午,城外就有一隊隊軍士從鹹陽城的大道穿過,沉重的腳步聲足足在城裡響了大半個時辰這才消停。有見多識廣的城民認出,這些都是拱衛在其他宮殿的守軍。
時辰又過了一個小時,在鹹陽城的一處露天校場中,密密麻麻的站著無數計程車兵。
悠揚的牛角聲響起,在校場中央的大道上,秦王子嬰帶領著身後群臣慢慢的走進了校場!頓時校場中響起震天的呼聲:
參見秦王!
秦王萬歲!
在身旁小宦官的服侍下,贏子嬰走上了校場中央的高臺之上。下方的呼聲越加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