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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從京大出去後就去了一幫朋友給她開的單身派對,本來不想去的,她自以為跟蔣溯有一腿,怎麼也稱不上單身。
誰知道蔣溯當眾來一句跟她不熟。
乾脆就去了。
想到這,她掀了掀眼瞼,端詳面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面龐。
「不熟?」故意嗤他。
半月前給他留號碼加上微信,兩人有了往來。
聊天中得知他弟弟每天流水的醫藥費要填。
殷松夢不缺錢,她發給他小區地址,蔣溯雖然遲到,夜深露重的,到底折碎傲骨來了。
猶記得第一次時,蔣溯嘶啞著嗓音提醒「套」,下一秒,見她從櫃裡拎出工具時,眼球睖睜。
就在殷松夢以為他反悔時。
他倒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顫抖著手,親自替她扣上,整個過程幾乎把嘴唇咬破也不吭一聲。
每週逢雙的日子來這,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約定。
蔣溯別臉避開她的促狹。
不期被地板的紙團和內衣褲刺激,他繃頜,眸黑了點。
嗚嗡,微信框彈出轉帳訊息。
五萬元整。
是他在金樺海兼職鋼琴的十倍。
殷松夢已經丟下手機,隨意抓束起頭髮朝浴室去。
不像要追究他當眾否認男朋友身份的事。
「我不是你男朋友。」
「也不想讓學校知道我們這種,」他頓了下,「交易關係。」
強調交易。
纖穠的背影擺手:「隨你。」
浴室水聲淅淅瀝瀝。
第2章
「我明晚要去醫院,不過來。」早餐是蔣溯烤的吐司配煎蛋,再熱了杯牛奶。
殷松夢倒是不挑,他做什麼吃什麼。
洗過澡,濕濡的發梢、暈紅的面板顯得她這人溫婉靈透起來,捏著半塊吐司抬眼時,潤汪汪的一點也不像殷大小姐。
「看你弟弟?」她問。
蔣溯回神。
「嗯。」
醫院來電話說,弟弟能夠按指令彎曲手指,這是甦醒的預兆。
「錢夠嗎?」
「不夠的話可以預支。」
殷松夢流線的眼尾風情蘊藉,託著下巴,食指輕點腮畔。
是了,這才是殷松夢。
「你記著次數,來這兒交易就是。」
她也遣「交易」這詞。
蔣溯垂落眼瞼,把桌底下她搗亂蹭弄的腳捉住,光潔的腳踝被扼在手心。
「夠了。」極淡的聲音。
分不清在回她錢夠不夠的問題,還是在喝止她的行為。
殷松夢會勾搭他的原因無非就兩個。
一他那張臉,二他缺錢。
缺錢說明她不需要花太多心思,給錢就行。
半個月以來,他也一直很配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提到他弟弟的時候,他有點撂臉子了。
雖然他平時就那副疏冷的調性,但那句「夠了」莫名其妙摻了點火氣。
殷松夢覺得沒趣,腳收了回來,鬆垮垮勾著鞋,疊了腿吃東西沒心情再逗他。
殷松夢這人脾氣其實挺大的,家裡獨女,資產無數,縱出來的。
比如現在,琢磨了一會兒更膈應了。
既然他不認男朋友身份,非說是交易,算起來她就是僱主,那他憑什麼沖自己撂臉,她親爹都捨不得呢。
殷松夢脾氣一來,刀叉把雞蛋黃戳得慘不忍睹。
「溏心蛋難吃死了。」盤底黃糊糊,她說。
總之在借題發揮了。
換鞋出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