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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緲扯著嘴角似笑非笑，&ldo;別在這兒跟朕嬉皮笑臉，要不是你闖到這臨水殿來，楊謹和會跟來嗎？&rdo;

寧翊噎了噎，只好獻寶似的把自己那木盒舉了起來，&ldo;陛下，臣今日可是來給您送……&rdo;

&ldo;東西放下，人滾吧。&rdo;

賀緲斂了面上的笑容，朝玉歌揮手。玉歌憋了笑，緩步上前接過木盒，側身對寧翊道，&ldo;世子爺，請吧。&rdo;

將寧翊打發走後，賀緲才走到殿內的書案後坐下，雖這幾日一直有書信往來，但方以唯還是將這幾日朝中宮中發生的事一一說了個遍。賀緲一邊拿起薛顯從鸞臺搬來的奏摺翻閱，一邊聽方以唯簡短的總結，偶爾還會問她有何看法。

&ldo;這幾日最要緊的一事，便是楊大人今日來提及的，晉顏邊關的私市一事。私下販賣大晉貨物的行商，官府懲治了不少，卻還是未能斬草除根。&rdo;

&ldo;官市不開，私市不止，&rdo;賀緲看向手邊寧翊送來的精緻木盒，伸手開啟盒蓋，將裡面幾本書拿了出來，&ldo;什麼時候朕想看大晉的話本，不用偷偷摸摸找寧翊就好了。&rdo;

&ldo;陛下的意思是……要與大晉通商？&rdo;

賀緲笑了笑，&ldo;此事還需從長計議。&rdo;

君臣二人直到殿外暗了天色才處理了一小半案上堆積的奏摺，賀緲見天色不早，便擱下筆休息了。

趁著她休息的空當，方以唯終於有機會問賀緲的微服私訪都有何收穫，她著實好奇得很。

&ldo;陛下這幾日在謝宅可還好？&rdo;

賀緲正將筆擱回筆架，聽她這麼一問，不由又想起今日離開謝宅時的情景，動作微微頓了頓。

&ldo;挺好的。&rdo;

方以唯嗯了一聲，&ldo;想來也是，謝逐連長公主殿下的曲水宴都帶上了陛下，定是對陛下十分信任。&rdo;

信任……

賀緲若有所思，抿了抿唇，&ldo;信任倒也不算……他似乎也沒有什麼不能示於人前的心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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