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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折鳶上仙持劍飛了過來。

我倒在地上，身上血『液』不斷湧出，望著隨著折鳶上仙一起飛過來的仙人，我看向了人群最後的人，他一動不動，站在那裡。

淚水，猛地湧出我的眼眶。

我仰天長嘯，&ldo;百里折笙!‐‐&rdo;

為什麼!

為什麼‐‐

當初找我的是他，收我為徒的是他，給我那麼多關懷的是他‐‐為什麼!

最後見死不救的還是……他?

折鳶上仙率先掠至了我的身邊，輕笑地妖嬈。

她耳邊傳來一個人的傳音，&ldo;折鳶，放開我!&rdo;

折鳶上仙微微一笑，然後傳音回去，&ldo;折笙上仙，這個封印除非是仙君，否則在上仙之中都要被封印數日，這一次，我會殺了秦樓，她不死，你和陌林都無法安心。&rdo;

我努力想要掙脫，卻是無能為力。

我眼中的淚流了下來。

折鳶上仙扣住我的肩，隨後身形一閃，將我單獨帶到了另一個地方，然後將我封印，按住我的身，來到了一個懸崖邊。

&ldo;秦樓，這裡是輪迴臺，跳吧，我不殺你。&rdo;折鳶上仙淡淡的道。

我沉默不語。

&ldo;有什麼遺言嗎?&rdo;折鳶上仙冷冷地看著我，隨後問道。

&ldo;為什麼?&rdo;我沙啞地開口問道。

折鳶上仙沒有說話。

良久，她才說道，&ldo;叫我裳歌吧。&rdo;

裳歌?

我猛地怔住，想起了千年前的裳歌天女，傳聞她早已死了，卻不想竟然是折鳶上仙!

&ldo;秦樓，你奪走了我的太多太多……你不死，我永遠沒有出路。&rdo;折鳶淡淡道。

我沉默了下去。

良久，我才說道，&ldo;有紙嗎?我想寫一封信給我師傅，待我死後，請你轉交給他。&rdo;

折鳶看著我，眸中的清澈倒映出我的影子，我在她眼中似乎看到了一個另外的我，一個全新的世界，她看著我，良久忽然哭了，&ldo;秦樓，對不起……&rdo;

&ldo;折鳶上仙言重了。&rdo;我後退一步，淡淡道。

&ldo;對不起，秦樓，對不起!&rdo;折鳶說道，然後隨手一揮，半空出現木桌硯臺萬年墨，她看著我，&ldo;我喜歡的人……是他讓我去做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do;

我垂下眼瞼，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走了過去，提筆，落字。

師傅：

師傅，我要走了，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一個你找不到我，我也找不到你的地方，這一走，也許就再不回來，師傅勿怪。其實和師傅在一起的日子都存在徒兒的心中，每一日，每一分，每一秒，都刻骨銘心，師傅常常說，修仙要靜心，我從未靜心，我始終想著師傅，這也是我得道不成的原因。

徒兒驀地想起了往前的世事，尤為清楚的便是我當初拜入師傅門下之時，師傅問我為什麼要拜入他門下，我其實當時是甚委屈的，明明是師傅當年說要來接我，怎得反得是我去找的師傅?

我甚至懷疑過，是不是，師傅早已不是當年冬日出現在我家中的那個師傅……

九玄天上，徒兒其實很嫉妒一個人，裳歌天女，她可以隨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