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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顧一步步後退，自言自語，&ldo;秦樓是我，秦樓是司秦樓，秦樓……秦樓!公孫鄴笙……我頭疼。&rdo;

姜顧靠在牆上，一點點滑下來，坐在了地面，仰頭看著天花板，哭了。

&ldo;顧兒，這不是夢。別去想那麼多，秦樓，司秦樓這些人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她們的死活和你沒有關係，別去想她們。這裡是現實的世界。&rdo;公孫鄴笙沉沉回道。

姜顧呆呆地看著公孫鄴笙，下意識反問，&ldo;那她們和你有關係嗎?&rdo;

公孫鄴笙就像被問到了一個極為難的問題，說不話，只是猛然怔在了那裡，半晌，無話，看著姜顧，目光一點一點凝固，再沒有了絲毫情緒。

&ldo;既然你自己都分不清……你要我分清幹什麼?&rdo;姜顧苦苦一笑，繼而說道，&ldo;其實我什麼都懂……你是笙樓，你是師傅，你是殿下，我是秦樓，我是司秦樓，我是姜顧。其實我懂，我真的懂，可是我不懂，你愛沒愛過我?&rdo;

這一句話，就像個炸彈，在公孫鄴笙耳邊炸開。

他沒有說話。

&ldo;怎麼?連回答都不敢嗎?&rdo;姜顧冷冷道。

公孫鄴笙沒有說話。

&ldo;其實我想……我是愛過你的，很愛很愛，愛入骨髓。&rdo;姜顧眯著眼笑言，就像回憶到了最開心的事情，&ldo;笙樓，你給我取名秦樓，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宛若至寶，我愛它，也因此入了魔一般愛上了你。我在海里的時候愛你，化成人形也愛你，在你身邊我還愛你，我在天女宮我依舊愛你。我愛了你幾百年，其實頂不過因為你那一句&l;這株花開在情海，不如擇了秦姓，卻恰依著宮殿玉樓，便取了單字一個樓吧。&r;還記得在九重天上的雲上，我跪拜在那裡，忽聞你的聲音，抬頭，入眼的便是你的音容相貌，你的眉眼，就像是烙印，烙在了我的心上。我陪在你身邊，你卻從不看我，我想，是我不夠美，是我不夠好，可是每每我要放棄的時候，你卻又偏偏會叫我，一聲一聲地叫：秦樓‐‐也就是因為這兩個字，我堅持了幾百年。這幾百年，我做夢，你都是我夢裡的一切，我那個時候真是入魔了……可是到最後，我才知道，這不是愛。&rdo;

公孫鄴笙猛地，目光凝固。

姜顧看著公孫鄴笙，兀自抬起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淚水穿過指間。

&ldo;這只是一種……類似於妹妹對於哥哥的偏執，我對你，只是一種執念。不慎跌落下九重天，我遇到了陌朝城，他把我抱在懷中，很輕浮，至今我都記得，他拉長了聲音笑問，陌朝城，聽過麼?然後，我怔住了。我一直以為，我和陌朝城只是『露』水相逢，可是，陌朝城送我的那管簫，卻在我每一次吹奏的時候，把他的一切，都印在我的靈魂上了……&rdo;姜顧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揚起，&ldo;我吹奏的時候，就像他在抱著我，於是我開始貪戀這種感覺，到最後的無法自拔。我卻是個傻子，偏執地可以，還認為愛著你，到最後你爭帝位，你說只要可以成為仙帝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就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你的帝位，他是個敵人，強大的敵人，如果我不詛咒他喪失法力，你和他背水一戰，是生是死難說。我怕，怕你死，怕你輸，然後……我死了。&rdo;

&ldo;顧兒……別說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