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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突然換教授，不熟悉我，沒關係，因為我也不熟悉你們。&rdo;臺下鬨笑，他等笑聲漸小後才繼續：&ldo;這一學期我來帶大家這門課，我不知道在座各位有多少喜歡或者對這門課感興趣，也不知道在座同學有多少人是自願來我係，或者只是志願差錯不得不來。&rdo;

他一說話就收斂了笑容，看著有些嚴肅，好像他從未笑過般。有幾個成績好的學生揚長脖子坐直身子，好像有話想說，教授這一棒子打死一班人的話讓他們踹踹不安，總覺得要當面表示一些自己的觀點。

教授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冷靜些。他並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ldo;我在帛大教書這麼多年，哪些學生是迫不得已，哪些學生是咬牙負重，我心裡還是有些數的。當然了，這不怪你們，當下環境中你們都沒得選擇，是分數選擇你們。就拿十年前和現在對比，十年前帛大歷史系的成績和經管持平，甚至於各學院錄取成績差距都不大，現在呢，帛大最低分，低空劃過。&rdo;他頓了一下，&ldo;你們可能不知道，去年整個文學院招生指數都不夠，歷史系最後補錄最多，因為分數低。&rdo;

底下一片譁然，教授等了幾秒，教室重新靜下來後又繼續：&ldo;歷史不受重視，在帛大的地位也不高，甚至於全國來說都是如此，歷史地位很尷尬，不像是經管、理工科一樣好就業，更不像是隔壁中文那樣選擇多，學了中文以後還能考公務員做編輯出版，學歷史能幹什麼?我八十年代畢業就進帛大教書，教了一輩子也買不起燕市中心一套房，可能全部身家頂多能買個廁所。&rdo;

李思蓉悄聲說：&ldo;我怎麼覺得老教授是想讓我們轉系的節奏?&rdo;

許適沒轉頭，唇瓣輕啟，聲音極低：&ldo;老教授表示，受不了清貧你還是趁早轉系吧。&rdo;

鄭天琪：&ldo;哎呦嘿我這個暴脾氣，姐姐我還非靠歷史在市中心買套房不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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