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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裳躡手躡腳的往前走著,好在宮女和侍衛幾乎都去負責宴會了,印尤裳的悄然離席倒也沒有太引起太多注意。
印尤裳不覺心裡有些熱血沸騰,她撥開眼前的樹枝,一座規模宏大的建築立於眼前,“應該就是這裡了,只要到了這裡我能掌握一切……”印尤裳低聲自言自語地嘟噥著,顫抖的手將發黃的地圖再次塞回袖內。
在印尤裳的記憶中中原本是晉朝的天下,但因為地處北方總是遭受契丹侵犯,終於幾年前契丹人犯境擄走後晉皇帝石重貴,而手握重兵的老臣劉知遠卻坐山觀虎鬥一兵不出,看著皇帝被擄走,都城汴州被佔領,他這方才出兵趕走契丹,自立為王。
劉知遠以前是大臣時也不見他說什麼,他明明是沙陀族後裔,卻一稱帝就宣稱自己是漢武帝后代,不過是仗著祖輩入北方後改的劉姓,居然還學著劉邦將國號改為漢,自命為漢高祖!
可想到這裡,印尤裳不禁一股寒意襲來,倘若他是這般狡猾的人,那她的計劃就更難實施了……
印尤裳想著,慢慢向前邁了一步,眼前這座規模宏大的建築不是別的,就是後晉皇帝當年的寢宮上星宮,契丹被高祖皇帝劉知遠趕走後,劉知遠稱帝總怕落得一個叛軍不賢明的稱呼,於是只得透過奸細將後晉皇帝石重貴贖回來關在這裡,並對外宣稱石重貴身患重疾讓位於賢,命劉知遠為帝自己要在皇宮內休養,實則被軟禁,這座寢宮把守森嚴,石重貴終日必須在劉知遠眼前,劉知遠方才放心,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殺了石重貴,印尤裳猜大概是免得落下什麼口實吧。
印尤裳悄悄摸了摸衣袖中暗藏的匕首,輕輕朝前面走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
印尤裳猛地一驚,回頭看去是那雙眼睛卻依舊魅惑,卻伴著一股酒味刺鼻而來,是焚酒?
焚酒是用蛇麻久釀而成,味辛辣而濃烈,一般只有宮廷中帝王駕崩滿朝文武,宮廷妃子丫鬟才會皆飲一杯此酒,以表哀慟,若是常飲不死也要傷身了。
劉承訓居然敢在宮內飲這種酒,莫不是傷心到了極點……
劉承訓一副半醉的樣子向印尤裳走來,印尤裳後退著卻撞到身後的榕樹,“為什麼你要嫁給蘇謹戎?你明明知道,他是你親哥哥,你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可你為什麼……”劉承訓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印尤裳伸出手去推他卻絲毫推不動他高大的身軀,“承訓哥哥,說了,你也不懂,我不過是利用他,等嫁給蘇謹戎那天我會告訴他真相的,還有你別喝焚酒了,太傷身啦!”印尤裳說著把頭扭向別處,不想嗅到他身上的禾確花和焚酒混合的味道,令人不自覺的迷醉。
“喝死了更好,總比看著你嫁給別人要好,尤其是蘇家的人!”他大聲在印尤裳耳邊叫囂著,越靠越近,將印尤裳摟在懷中,不住的在她耳鬢廝磨著,一點點麻意襲來,印尤裳知道自己心裡懼怕他,因為一旦靠近他,她就會又陷入萬劫不復中!
“焚酒微毒,很傷身體你不要喝了!”印尤裳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明明想要推開他卻忍不住的關心。
“毒酒又怎樣,你不也是一杯鴆酒嗎?我照喝不誤!就算飲鴆止渴,我劉承訓也是要定你了!”說著他不住地吻著印尤裳,從耳垂到脖頸,印尤裳仰著頭試圖推開他,卻絲毫使不出一點力氣。
劉承訓一點點解開印尤裳的衣衫,他的吻從脖頸慢慢溫柔的下滑,心跳不住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迷濛的雙眼看著眼前的檔案館,印尤裳猛然推開他,急匆匆的隨便裹上衣襟逃離。
“印尤裳,你等著,我劉承訓要定你了!”他狂笑著,聲音越發喊得響亮。
印尤裳羞紅了雙頰,完全不知所措,她真是沒有辦法了,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愛劉承訓,他只會打亂自己所有的計劃,她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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