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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鄴笙皺著眉，唇角緊抿。

姜顧不搭理公孫鄴笙，繼而緩緩地一字一頓地說道，&ldo;然後，在死的時候，我想到的不是你，不是笙樓，也不是任何人，是……他，是陌朝城!然後我明白了，然後我哭了，然後我懂了，我愛他，我愛的人其實是陌朝城，我真正愛的人是陌朝城。人死之前會看到自己最愛的人，陌朝城就是我最愛的人，他來了，我看到他來了，我們約定下一世不離不散，我在下一世，卻又負了他。&rdo;

姜顧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水，無波無瀾。

就像在訴說一件與自己毫無幹係的事情，只有在關於到陌朝城的時候，才會帶著幾分情緒。

&ldo;其實，司秦樓這一世，亦是如此，你是我的執念，他是我的摯愛，又是一世，我又負了他，我跳下輪迴，迎接我的是他的懷抱和三十三層萬古之墓，我和他再約定，戰永生永世，於是，當我是姜顧的時候，我又遇見他了。&rdo;姜顧忽地笑出聲。

公孫鄴笙沉默，沒有說話。

&ldo;不過不一樣的是……我第一次愛上的人，偏執的人，是應陌林，是他。&rdo;姜顧笑著，連眸子都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ldo;每一世，我最先遇到的都是你，最後發現我愛的人都是他。公孫鄴笙，你說，這是不是很夢幻?&rdo;

&ldo;你還愛他‐‐&rdo;公孫鄴笙避開我的問題，問道，聲音沉默嘶啞，不像是在問我，反而像是在肯定地說一句話。

姜顧似笑非笑搖著腦袋，&ldo;公孫鄴笙，你愛沒愛過我?或者說，你愛沒愛過秦樓?&rdo;

公孫鄴笙嘲諷地道，&ldo;難道我說我愛你，就可以扭轉結局?&rdo;

&ldo;不可以。&rdo;

&ldo;那便如此。&rdo;

姜顧淡笑，不置可否。

姜顧清楚地知道，她愛的人是陌朝城!她愛的人是陌林!她愛的人是應陌林!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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