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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做著筆記，打量著自家老闆的臉色。饒是深邃如傅亦城，也很難在此刻把從裡到外的疲憊與消沉掩蓋的滴水不漏。

季天從來沒有看到傅亦城有這樣強烈的消極情緒過。雖然表面看起來傅亦城依然鎮定，但是季天敏銳的感覺出，某種力量正把傅亦城從內到外的撕扯著。

他抬手看了看手錶，示意傅亦城：&ldo;傅總，兩小時了，先休息整理一下？&rdo;

傅亦城面無表情的推開椅子，丟下了一句&ldo;十分鐘&rdo;便大步離開了會議室。對比所有人的叫苦不迭，傅亦城像是機器人，沒有情緒不知疲憊。

他回到了自己的會議室，拉開抽屜想要給自己找一隻煙，驀然看到了抽屜底部藏著的那張他與姚瑤的合影。

十八歲的姚瑤剛成年，穿著粉色的兔子睡衣，跳入了一大堆氣球裡，轉眼沒了蹤影。傅亦城在一旁嚇了一跳，趕緊大步上前撈她，卻被氣球堆深處的姚瑤反手一抓，也跟著跌進了五顏六色的氣球堆裡。

俞桐在一旁看的笑的不行，抓起手機給兩個人拍了這樣照片---照片上的姚瑤笑的開懷，而穿著一身西裝傅亦城則有些無奈寵溺的看著身邊的女孩。

她真可愛。

戾氣像是空氣裡蔓延開來的菸草味，他重重的合上了抽屜，閉上了眼睛。

手機響了起來。

放任訊息的聲音響了三四次，傅亦城緩緩睜開眼，推開瞭解鎖。

是前幾天莫名其妙進去的那個群。

傅亦城蹙了蹙眉頭，正準備退出，一眼掃到了誇誇群的上方，密密麻麻的一排名字。

全是姚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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