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頁)
出規律找出機會。但是,絕對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聚到一起掏心窩子討論提拔幹部這個話題的。馬道遠和朱成龍毫無保留地互通有無,相互架勢,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子舅關係,那根本不用多說。奇怪的是,就在節後上班的第一天,馬道遠正忙著埋頭校對最後一遍政府工作報告,牛得草進屋,聊了幾句閒話就直奔主題問馬道遠,“聽到要動人的訊息沒有?”
馬道遠防著牛得草一手,“政府辦燈下黑,沒聽說。”
牛得草說,“外面傳瘋掉了,許書記要走,這些年欠那麼多人情債不還,他走了也說不過去的。”
馬道遠無心再去校對政府工作報告,站起來和牛得草共同看著窗外,小聲議論著。談起提拔幹部,他倆共同語言就多起來了。有名有姓說到某某人被提拔,不是有人打了招呼,就是送禮送出來的。最典型的是市裡幾對和牛得草幾乎同齡的夫妻,剔掉銀行工商質監那些垂直管理部門,真正的市直機關也就不到四十個,好傢伙,那幾對小夫妻全是一家兩個局長,一人霸著一個要害部門。他們都有三頭六臂呀,他們怎麼就能成雙成對地得到提拔呢?別人熬得眼睛滴血,屁股找不到板凳,他們一家四個腚瓣子罩在兩個大局成千上萬人的頭上,他們的腚瓣子是蓮花呀?刨根問底,原因太簡單不過了。要麼女人長得漂亮,傳說與市領導有染,要麼是男人撞上機會隨市領匯出國,在國外一塊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市領導了。談到這些話題,牛得草雖然家裡有一個屁股佔著領導崗位,王麗麗順風順水的,前途比牛得草看好,但是,牛得草提到這個話題並不忌諱女幹部提拔的幾種途徑,彷彿他的老婆並不屬於人們背地裡議論的那種,還是和馬道遠一樣憤憤不平。
“媽的,我算看透了,提拔的不是幹事的,幹事的不提拔。政治和工作根本就是兩碼子事情。”牛得草是從政治和工作的角度認識官場的。
馬道遠深有同感,“我把這些年在市委辦政府辦熬的秘書數了數,真正的幹部家庭出身的人沒有,幾乎全是你我這些平民子弟在兩辦裡熬著,有背景的人哪個做這苦差使?沒辦法,我們誰也不愣,誰也不傻,但只能相信功到自然成,只能相信有一天老天睜眼,哪天給陽光照著。不過,你比我強,你還有岳父岳母給你指路,我就只能在黑暗中摸索了。”
《》第二部分 第十七章 要官(2)
牛得草直搖頭,“指望他們?哼哼,當時狸貓賽過虎,過時鳳凰不如雞。下臺這麼多年了,老同事老部下早被掃進歷史的垃圾箱,現在幹部誰聽他們的。現在關鍵得有這個。”牛得草擰了擰食指和大拇指。
馬道遠心想,你不指望你岳父岳母,你怎麼進的政府辦?當然,牛得草說的沒錯,說到底,還是金錢作用最大。但提到票子,馬道遠長嘆一聲,“咱們那點收入,把老婆孩子的嘴封上,怕也不夠塞老虎牙縫的喲!”
牛得草問,“你沒找劉市長彙報彙報?”
馬道遠一怔,“沒呀。”
牛得草詭譎一笑走了。
但牛得草的話還在馬道遠耳釁迴響。是啊,話不講不透。跑官要官,聽起來違規違紀,但平心而論,不跑不要,誰給呀。烏紗帽在人家手裡,高興給誰給誰,你不張嘴賣個人情,為什麼偏偏給你呀,笑話。說是組織關心,但代表組織的還不是那幾個個人嗎。你在政府辦苦苦熬著,不就是圖個在領導身邊混個臉熟,混個說話辦事方便嗎?我怎麼這麼傻呀。馬道遠越想越感覺自己這些年羞於啟齒的請求組織關心的話原來是自己犯傻。你有什麼羞於啟齒的,那些背後的骯髒交易難道都是可以拿到檯面上的嗎?但當他們一旦獲得官職地位,他們那份光鮮,卻總是那麼讓人妒羨。
馬道遠決定找準一個機會向劉市長彙報彙報自己的思想。所謂機會,也就是趁著劉市長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