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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甯接過紫竹簫, 吹了一首蹇鴻舟教她的曲子,她沒注意蕭珩神色籠上陰鬱, 眸光沉然。
一曲完畢, 蕭珩根本聽不進嶽甯吹的曲子,他方才在腦中過了一遍, 想起一個人來,微笑道:「不錯, 不知阿甯從哪裡學的, 能不能替我引薦,我也想尋他入門。」
嶽甯卻說:「哪裡用這麼麻煩, 等我學會了再教你就好。」
她分明是不想讓他見那個人。
如果他們當真沒什麼, 她為什麼要推脫?
蕭珩捏著筷子的手一緊,指節泛白,狀似不經意道:「前段時間我們不是見過明德鏢局的蹇鴻舟嗎?不知他入奉月教拜在晉長老之後,現在過得如何。」
嶽甯瞥他一眼, 嘴上只道:「怎麼突然提他來?我怎麼知道。」
她偽裝的滴水不漏, 倘若蕭珩沒看見那個字,也會覺得自己多心, 可她分明態度有異, 也不打算對他實話實說, 他心中醋海生波, 怒意翻滾, 心底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卻還是硬生生壓下來。
一時之間氣氛壓抑,兩人沉默以對。
嶽甯惦記著今晚和蹇鴻舟約好在林中相聚,吃完飯就想提前走,哪隻蕭珩卻突然抬眼,一字一頓對嶽甯道:「我很久沒下山了,今晚便下山看看,九華天鑒我已融匯貫通,後面高深功夫不在一時,需經年累月方可大成,以後也不必在這閉關。」
嶽甯似乎有點吃驚,「今晚就下山?」
蹇鴻舟現在應該在林中等她,如果蕭珩今晚也下山,勢必會與他相遇。嶽甯正要尋個理由勸說,卻見蕭珩已經起身開始收拾東西,是鐵了心真不打算留在這裡了。
他是不是察覺到什麼,怎麼突然就要下山,正當嶽甯懷疑之時,蕭珩背著包袱過來牽起她的手,「走吧。」與平日別無二致。
應當沒什麼吧,她想。
蹇鴻舟在林子中等了很久,尋常她送飯上去後下山,此時也應該到了,難道她和那人……
他腦中不合時宜的閃過一些畫面,心底微苦,焦躁的在原地來回踱步,眼睛止不住往山那頭看去。
不到小半個時辰,就聽林中深處有一男子輕柔的低語聲,蹇鴻舟停步看去,嶽甯正和蕭珩攜手而來,兩人笑著說話,蹇鴻舟目光定在兩人交纏的手上,心裡湧上陌生的感覺,像一團毒火在燃燒。
嶽甯似乎才發現他,彷彿不認識他一樣,神色冷淡疏離。
蹇鴻舟在他們二人面前彎下著身子,抱拳道:「參見嶽堂主,蕭公子。」
蕭珩看著他手中的蕭,笑容微冷:「這麼巧,你怎麼會在這裡?」
蹇鴻舟看嶽甯一眼,把那支簫藏在身後,卻有點欲蓋彌彰,「我散散心,走著走著就到這裡了。」
「請便,我和阿甯先回去。」蕭珩不欲多說,握緊嶽甯的手,兩人一起離去。
蕭珩臉色陰沉,他幾乎已經確認阿甯和蹇鴻舟之間在他離開的日子發生了什麼。
她是不是下了山就和蹇鴻舟在林中私會,他不在的時候,他們是不是朝夕相處,是不是像他和阿甯一樣唇齒相依,想起方才蹇鴻舟看阿甯的眼神,這種眼神他再清楚不過,蕭珩胸口酸酸澀澀,卻不敢去問嶽甯,他們這樣多久了。
他心中苦悶如潮水翻滾,卻對嶽甯隻字不提,蕭珩回到飲翠居,墨意也是驚訝道:「蕭公子,你怎麼出關了」
蕭珩道:「有什麼稀奇的。」隨後面上一冷,「墨意,最近教中有什麼事?」
蕭珩沒忽略過墨意臉上的欲言又止,雙目一凝,一縷指風從墨意發梢穿過,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那縷斷髮飄落,墨意臉上微熱,他茫然的去摸臉頰,摸到一手的血,墨意嚇得跪下,磕磕巴巴道:「有,有,是蹇公子,近來傳聞蹇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