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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瀾旅遊回來,被小姐妹拉進舞蹈隊,晨昏定省地在社群公園排練交際舞。溫寧安定時帶伊布公園散步,每每與舞蹈隊打照面,它總是大明星般接受老太太們的愛撫。
楊成瀾與溫寧安投緣,連帶喜歡她的狗。得知溫寧安在外過夜,便提出讓伊布待在五樓,她幫忙照顧,順便牽去見見舞蹈隊友。
秦昭序不可思議,「楊老師願意照顧狗?」
「願意啊,成瀾奶奶還給我發她和伊布玩遊戲的影片。」
溫寧安掏出手機,本想給秦昭序展示影片,一解鎖,跳出五個未接來電,全是楊成瀾。
溫寧安有現代人的通病,手機恐懼症。
尤其來電顯示是親屬朋友的名字,她的心理流程豐富曲折。
先是心跳加速,當個唯心主義者默唸幾遍「不要有壞訊息」,然後冷靜回撥——
電話瞬間接通。
「成瀾奶奶,不好意思,我剛才手機靜音」
「寧安,伊布有點不對勁。」楊成瀾心有餘悸,打斷她,「我晚上在廚房切蘋果,伊布突然撲過來想咬那把刀,哎喲喂好嚇人。」
溫寧安心下一緊。
「伊布現在坐在廚房,不肯挪動,誰靠近他就張嘴要咬。身體在發抖,不知道是不是生病,我們不敢碰它。」
楊成瀾身邊好像還有其他人,有個人說:「說不定狗有神經病,叫保安打一針弄走吧。」
「成瀾奶奶,你們別給它打針,關好廚房門,我馬上回來!」
溫寧安顧不得與秦昭序打招呼,轉頭朝房間方向跑,去拿行李。被秦昭序三兩步追上,拽住她手腕,「楊老師那邊有事?坐我車吧,我一起去看看。」
這個點,叫車確實困難。
「好,你稍等我。」
正廳仍在狂歡,溫寧安沒進去與陳宥開告別,只微信留一條言。
助理掐點到達,與預估時間分毫不差。
秦昭序的助理姓張,叫張清華,大學畢業後就在西港,至今二十餘年。他看著秦昭序長大,目睹秦總為溫寧安拉開後排車門,不免有些驚訝。
夜晚進市區的方向,人車稀少,張清華沒松過油門,一路高速行駛。
可人吧,一旦著急,時間就成「相對靜止」,路邊窗景飛掠成線條光斑,溫寧安仍嫌不夠,半分鐘看五六次表。
落在秦昭序眼裡,他直起身,敲一敲駕駛位椅背:「張叔,再開快點。」
越野後排大,溫寧安側目,就見秦昭序深邃分明的五官輪廓,以及習慣在高位下指令的理所當然的表情。
秦昭序這會兒酒勁上腦厲害,又無法抽菸緩解,不舒服地蹙起眉頭。注意到溫寧安的目光,他也回望她。
對視十來秒。
那種難以形容的男性壓迫感過於強烈,溫寧安神經末梢如過電流,噼裡啪啦炸開火花,率先先敗下陣。
一場靜默的沒有硝煙的爭鋒。
秦昭序嘴角上翹,不太剋制地發出帶氣音的笑聲,講後排空間攪出深靜暗湧。他眉心終於舒展,驟然鬆弛往後靠,像是在進行勝利者宣言。
車輛駛入長喜街道159弄,此時接近凌晨一點,空氣泛潮,12號樓楊成瀾的房間燈火通明。
幾個保安準備好長管麻醉劑行動,被楊成瀾攔住,說再等等。物業半夜被叫醒,困得要命,「楊老師,畜牲不懂事,你非得等它主人幹嘛?扎一針送去看看有沒有病,這樣最保險。」
楊成瀾反駁道:「……它其實沒咬人。」
溫寧安推門而入,「成瀾奶奶,伊布在哪裡?」
楊成瀾指了指閉合的廚房玻璃推門,「它在裡面。」
老破小租客多,許多房東不管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