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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先動的嘴,反而像是她投懷送抱的樣子。
她勾起嘴唇笑了笑,想起阿an那話,果然是實踐出來的真理。
「是不懂接吻啊,不懂的還多著呢,要不你教教我?」
摟著她腰的手火熱得堪比這頭頂的烈日,然而對方卻冷冷靜靜地鬆開了她,彷彿剛才像匹野獸一般想將她生吞入腹的男人不是眼前這位。
顏安再次看向單屹時,對方眼底那場風暴已經回歸平靜,他在她的注視嘴角上挑,極度性感地舔了舔唇角,顏安便不由心猿意馬地嚥了咽口水。
單屹站直身,看著這個三番五次闖入他視線的女人:「想得美。」
顏安看著對方又再次轉身離去,她卻笑容明媚,這個男人,明明對她感興趣得要命。
想要將他那層沉著清冷的外衣給扒了的慾望佔據她每一滴血液。
她三步兩步追上那背影,搖曳的紅裙擺像杯中酒液晃蕩。
西班牙的盛夏,大好的青春,就該用來盡情揮霍。
單屹垂眸看了眼追上來抓住他的手的顏安,對方卻看也沒看他,長至鎖骨的耳環洋洋得意地一晃一晃,而耳環的主人泰若自然地將他的手從抓著轉換成挽著,另一隻手指著一處:「我的行李還沒拿呢。」
單屹任由她將他拉過去,然後提起她那孤零零的行李袋顛了顛,輕飄飄,就跟她每次身上穿的衣服一樣。
顏安嘴巴簡直要咧到耳邊了:「我什麼攻略都沒做,你帶帶我?」
單屹:「我的行程尺度太大,不太適合你。」
顏安笑著揚起下巴,你都給我提包了,還說什麼適合不適合呢?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難道能比裸曬尺度更大?」
「裸曬算什麼?」
顏安內心一個好傢夥,猴急道:「那走啊!哪個方向?帶我開闊開闊我這狹隘的眼界。」
單屹不置可否,任由自己的手臂被牢牢攀附:「只要你別哭著求我帶你走。」
兩個身材高挑外貌出眾的人走在街頭,一個笑容燦爛像團火,一個沉著冷清像深海,渾身都是肆意舒坦的翩翩氣質,很奇妙的組合,但意外地像雜誌模特一般登對。
瓜達爾基維爾河旁,西班牙塞維亞鬥牛場。
西班牙作為鬥牛的發源地,這座歷時120年才建成的鬥牛場,下午四點,場外人山人海。
單屹問她:「想坐陽面還是陰面。」
顏安幾乎想也沒想就選了陽面,很簡單,她喜歡這裡的太陽,有陽光的地方為什麼要選陰暗面?
可容納一萬多名觀眾的鬥牛場座無虛席,顏安和單屹坐在其中,渺小得如螻蟻。
就如場上的那頭牛。
鬥牛士已經上場,身披著紅色斗篷,手持紅色長布,黑色公牛被引逗得野性始發。
顏安看得新鮮,在公牛一次次朝鬥牛士貼身衝刺又被側身躲開時,她跟隨場內一同放聲歡呼。
格鬥的場面對於男人來說很容易被激起血性,單屹亦是,只不過他和在場的許多人不同,他不會放任這種情緒膨脹。
他可以放縱,也擅長剋制,他時刻保有理性。
場內的歡呼聲逐漸高漲,場上逗小孩玩的開鑼戲已經結束。
騎馬帶甲的長矛手出場即刻狠勁十足地將公牛血管刺破,血飛濺在黃沙上,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痕跡,公牛惱羞成狂,鬥牛士直面揮劍,完成他的第 一回合漂亮的刺殺。
鬥牛有它自己的法則。
三回合後牛不死,鬥牛士將永遠被逐出鬥牛場,所以鬥牛場上沒有慈悲。
場內歡呼炸裂,而身旁的人卻沒了聲音。
單屹轉頭看她,顏安在刺目的陽光下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