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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面上一僵,隨機若無其事的笑笑:「小哥哥生的這般好看,怎麼會做那麼粗魯的事呢?」
「哦。」
李昭明淡淡應了一聲,下一刻,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東風攜帶著無數桃花瓣,從四面八方朝他奔湧而來。
一青衣人不知何時飄然而至,站在了樹尖上,見他躲過了第一波花瓣雨,縱身推掌,身形飄飄若仙。
來者掌勢重重遞進,猶如隔岸海浪滔滔不絕。貼近時很快又化為了繽紛落英,虛虛實實的掌影在紛飛的桃花瓣中難以分辨。
狂風驟起,萬花凋落,眼見就要將那白衣少年吞沒。
黃蓉大聲喊道:「爹爹!手下留情——」爹爹這試探也太過了點!
李昭明眸中映著滿樹紅霞,眉頭都未皺半分,只凌空而起,足下踏著點點金芒,衣袍翻飛之下,身影在漫天的桃花雨中飄忽不定。
他隨手摺了一支桃花,輕飄飄地遞了出去,動作不緊不慢,姿態飄逸風流。
恰恰將漫天的掌影劍氣破成了洋洋灑灑的碎花。
「好小子,劍法不錯!」
隔著重重花雨,李昭明抬眼,看到風姿雋爽的青衣人眼中毫不掩飾的讚賞。
「」
這要是他沒躲過,這會兒就不是讚賞了吧?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動手,奇奇怪怪的人。
不過他碰到的奇人異事多了去了,這個也不算太奇葩。
「你是哪家的小輩?」
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黃藥師,也就是方才那青衣人,桃花島主起出自己親自釀製的桃花酒,用來招待這個難得看的順眼的小子。
「蓉兒與我提了你的名字,以你這小子的本事,絕不是小門小戶養的出來的,莫不是中原這些年,有李姓大家出世?」
倒也不是黃藥師看不起現在中原的門派,只是這些年外頭亂得很,武功或許門派能教授,但這小子,且不提那神鬼莫測的劍術,單憑方才談到的奇門遁甲造詣已是不凡,遑論舉手抬足間的風儀氣度,比起現在中原的門派子弟,倒更像是隱世家族才能養出來的。
可現在的中原,還能有這樣的家族嗎?
李昭明仰面躺在地上,不想說話。
聽了黃藥師的話,好半晌他坐起來,拎著對方起出來的酒罈子,就著小壇灌了一口酒。
酒液入喉,醇香清涼,雖不如他從前走南闖北喝過的烈,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中原有沒有大家出世,我不清楚。不過,我並非全然由家族教導。」
昔年在他老家,學的是世家禮儀、君子六藝,但真正對他影響深遠的,還是後來在師門的十年時光。
李昭明有點鬱悶。
自他走出紫霄雲樓,還是第一次和人間的宗師從各方面不分勝負的打了這麼久。
雖說雙方都沒有用全力,他自己更是隻剩下一身劍術還能用。
不得不承認,黃藥師除卻劍術不及自己以外,其他方面都沒差到哪裡去。
「小子何須糾結,你這般年紀,比我家蓉兒大不了多少,卻比她強上不少了。」
他女兒黃蓉也算是萬裡挑一的武學天才,兼之聰明伶俐,頗有其母之風。黃藥師並不在意這些,但女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面上不說,平日裡也不提,心底確實是十分自豪。
但眼前這小友,當真是他見過的最奇特的少年人。
「論劍法,我不如你。」
黃藥師見少年表情不好,大笑幾聲,重重地拍了拍對方肩膀。
若說一開始他還有著收徒的心思,在李昭明隨手摺下一枝桃花破開了他的諸般武藝之後,這種心思就消失了。
世間萬物、摘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