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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北就坐她旁邊。
宋茉不太能應付親戚間的聊天,尤其是不怎麼熟的,楊嘉北剛好互補,二兩撥千金的,將那些話都圓過去。一頓飯吃得宋茉心裡面五味雜陳,吃到炸茄盒的時候,忽然想到小時候,爺爺出去吃飯,也總是拿個塑膠袋回家,裡面裝點炸茄盒啊花生米啊油炸小黃魚啊……
給她當零嘴吃。
一想到這裡,宋茉眼睛發酸。周遭人還在歡聲笑語地討論著近況,問候,她忍著這不合時宜的眼淚,深深低頭,慢慢地咬著炸茄盒。東西已經涼了,裹在肉末和茄子外的麵粉炸得焦黃堅硬,直戳戳地刮著口腔,她輕輕吸一口氣,忽然感覺有人輕輕踢她的腳。
宋茉一頓,看到楊嘉北從桌下悄悄遞來的紙巾。
他什麼都沒有對宋茉說,還在笑著聽宋茉四大姑八大姨的聊天,時不時附和幾句。
宋茉悄悄地用那紙擦了眼睛。
這次也不單單是這些,爺爺過世的時候,有過囑託,要將他那兩箱子書啊本子啊什麼的,全都留給宋茉。
這些東西沒人動,好好地留著,吃過飯,宋茉去看了眼。
她有些猶豫。
如今連家都沒有,這些東西要是搬進酒店的確有些重,但這又是爺爺留給她的唯一東西……
「要不先放我家?」楊嘉北說,「我不怎麼回家住,就放我屋裡。你也知道我媽的脾氣,她疼你,肯定幫你幫你保管得妥妥帖帖。」
宋茉笑了:「謝謝你啊。」
宋茉今天不知道說了多少謝謝,和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就這麼一句最真心。下午四點鐘才走,她拿了兩罐啤酒,看著楊嘉北將那兩箱子書一點一點地搬到車上。
箱子是樟木的,挺好,大伯不願意給,宋茉就找了四個裝啤酒的紙箱子,裝得滿滿當當。剩下幾本裝不下,她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揹包裡。
回去的路上她也抱著啤酒喝,楊嘉北沒攔她,徑直送回酒店。今天的宋茉醉得厲害,走路都飄了,楊嘉北扶著她一路上回房,直到進了房間,宋茉歪在他懷裡蹭了幾下,將滿是酒味的唇往楊嘉北脖子上貼靠。
她說:「楊嘉北,這又不犯法,也不違背紀律……」
楊嘉北不說話,包都來不及放下,宋茉就摟著他的脖子,踮著腳要親。楊嘉北捂著她的嘴,強硬地將她按下去:「別鬧。」
到底誰在鬧?誰先亂了呼吸?誰犯賤到一碰就起?誰在這裡負隅頑抗?
楊嘉北不知道。
他將宋茉打橫抱起,地丟到床上,轉身要走,又被宋茉撲過來,拽著他的衣服,直直拽到楊嘉北倒在她身上,壓得悶響。楊嘉北嚇一跳,怕把人壓死了,胳膊撐著起身,宋茉雙手已經摟住他脖子,貼上他緊繃的唇。
她還是那麼香。
「楊嘉北,你裝什麼啊裝,」宋茉呢喃,「你昨天壓根就沒回家吧?車子停了一夜吧?車頂上那麼厚的雪,你可別和我說是今天早上剛下的……」
楊嘉北被她激得頭皮發麻,又惱又熱,按住肩膀,死死地將人壓制住,他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宋茉忽而鬆了手,她睜開眼,酒店的燈沒開,窗簾緊閉,就那麼點光,「我就想有個人抱抱我。」
不就是抱抱嗎。
「不願意就算了,」宋茉嘆口氣,她轉過臉,眼睛有淡淡的光,「換其他人也一樣。」
楊嘉北面色鐵青,一言不發,按著她開始剝。
剝到還剩一層襯衫裙,他伸手去解她手腕袖口處的珍珠扣,卻被宋茉躲開了。
「哎呀別動,穿著,」宋茉仍舊摟住她脖頸,聲音在二人唇齒間逐漸含糊不清:「……我喜歡穿著。」
楊嘉北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