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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信冷淡問道:「珊姐兒早上和我們一起回來的,怎麼會還在正院裡?」
阮姨娘急道:「是回來過,後來太太又讓人把她叫過去了——來了好幾個人,當時我看著就覺得不好,哪裡是請姑娘,竟像拘人似的,但太太的意思,我也不敢說什麼,以為或是珊兒不恭敬,惹了太太生氣,太太要叫她過去訓斥幾句,那也只好受著。哪知道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我不放心,親自去看了,竟連院門都不叫我進去!」
阮姨娘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又拉韋氏:「姐姐,求你幫我說兩句話,都是做母親的,你知道我這心,油煎似的,我要是能出得去,早已闖出去了,也不來麻煩二郎,實在是沒法子了!」
韋氏好脾氣地安慰她:「你別急,大姑娘還在家裡,就算太太嚴厲,想來總是安全的。」
阮姨娘只是搖頭:「你不懂,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一行說,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竟真是慌得亂了分寸的模樣。
韋氏只好為難地看向蕭信。
蕭信沉默了一下,他也不懂阮姨娘怎麼急成這樣,但阮姨娘既然請動了韋氏,看在生母面上,他道:「我去吧。」
阮姨娘神色一鬆,連連道:「二郎,多謝你了。」
當下蕭信出門,許融留客:「兩位姨娘在我這裡坐一坐吧,好等訊息。」
阮姨娘聽了有理,就進去了,許融要了熱水來,阮姨娘洗了臉、收拾過後,才鎮定了一點下來。
「姐姐,二奶奶,叫你們看笑話了。」阮姨娘勉強笑道,「珊兒這個丫頭養得嬌,打小沒受過什麼苦楚,規矩上也粗疏了些,我實在怕她吃虧。」
這個理由很不足以解釋她過頭的憂慮,但對韋氏來說夠了,她還點頭附和:「是呢,二郎打小擰得很,我也總擔心他惹侯爺和太太生氣。」
許融喝茶不語。
她起初猜測是不是蕭珊因為婚事惹惱了蕭夫人,但隨即就知道不對,這事鬧了不只一天了,蕭夫人今天一開始連蕭珊的面都沒見,沒道理掉過臉又忽然發作,何況關鍵的節點根本不在蕭珊,而在蕭侯爺,她再拿蕭珊出氣也沒用,除非乾脆把她打死——蕭夫人還沒瘋,幹不出這種事。
那就只有另一個可能了。
她並不希望這可能成真,還是那句話,她和蕭珊沒那麼大仇,並不歡喜看到她倒黴,且她將要成行,也不想這個大雷在她走前爆出來,橫生枝節。
但是,她也知道,這件事恐怕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那麼除了旁觀,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且說另一邊,蕭信的行蹤無人阻攔,他已經成功到了五軍都督府,找到了蕭侯爺。
蕭侯爺聞訊出來時,心情正經不錯,才兵士傳話進去,說家裡二公子找他,立時有耳目靈通的下屬問他:「敢問侯爺,是不是中瞭解元的那位令郎?真是少年英才,叫人羨慕!」
另幾個一聽,齊齊圍攏來,好生拍了一通馬屁,蕭侯爺頗覺長臉,為此出來得還慢了一點。
直到聽了蕭信的來意,他臉色才變了,大變。
「備馬!」
蕭侯爺這把年歲了,原是乘轎到衙的,這時轎子也不要了,直接命人拉出匹馬來,飛身上馬,直往家趕。
幸而蕭信獨自出門,也是騎馬來的,倒不比他慢上多少,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府,只是他受了阮姨娘所託,要去給阮姨娘回話,就沒跟到正院,而是回了北院。
阮姨娘正坐立難安,聽見蕭侯爺被叫回來了,才鬆口氣,站起身連忙去了。
韋氏見無事,不多時跟著也走了,屋裡就只剩下了許融和蕭信。
許融沒抬頭,察覺到蕭信猶豫了一下,在她對面原來韋氏的位置坐下,她也沒理會。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