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宋青玉嘆氣道:「我知道,這是我的大意之處,也是你的大膽之處,你用一個查案的人為你來做不在場證明!孫半城的死亡時間確實是在大前天的傍晚,可是,他的死因卻不是簪子刺入了頭顱致死。」
李河洛嘶吼道:「那是怎麼死的?」
宋青玉平靜道:「他是被嚇死的!」
」根據孫叔文所說,孫半城向來膽小,你正是利用了他的這個缺陷。在最初綁走了孫半城和孫叔文的時候,你當著孫半城的面,砍掉了孫叔文的右手。右手上的經脈被你砍斷,鮮血是噴湧出來的,你就是要讓孫半城親眼看到經脈被割斷後,鮮血噴湧的樣子,並且讓他牢牢烙印在腦海里。之後,孫半城和孫叔文被分開關押之前,你把米飯、油脂和水餵給他,能餵多少你就餵多少,為的是接下來幾天之內他不會被餓死或者渴死。這樣,你就能開始施行孫半城慢性死亡的計劃了!」
「在關押孫半城的二號地牢裡的房頂之上有一個特質的木桶,裡外兩層,你在夾層裡放入了生石灰,在內桶裡放入溫水。然後,在夾層的生石灰裡放入水,以此保證水的溫度。接下來,你矇住了孫半城的雙眼,用一個比較鈍的小刀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地拉一刀。所以,在檢查孫半城屍體時,他的手腕上才會有一道很淺的紅線。這樣,不會割斷他的經脈,但你卻告訴他你已經割斷了他的經脈。」
「同時,你把一塊很厚的溫水浸透的毛巾放在他的手腕上,讓他認為是鮮血湧出擴散在的手腕上。然後讓特質的木桶裡的水低落到毛巾上面,水的溫度和他的血液的溫度大致相同,又不至於讓他感覺到是水滴在自己的手腕上。相信這一點,你已經做過無數次的實驗。即使是生石灰完全變成熟石灰不再發熱,水涼了也不要緊,孫半城也只是會認為那是自己失血過多,接近死亡而感到的冰冷。」
「總之,一切都是為了讓他以為自己的經脈真得被割斷,血液正在一點一點地蔓延,並從他的手腕上滑落。水滴滑落在地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地牢裡,但對他而言,卻滴落的是他的血液。向來膽小的孫半城,聽著他認為的血液不停滴落在地的聲音,就這樣慢慢被嚇死了……也許這中間他可能會懷疑是不是真得被割腕了,但是,最終恐懼一定會戰勝這個想法。因為人一旦身處絕境,比起希望,更容易接受絕望!」
「你不能確定他什麼時候會被嚇死,只能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儘可能多等幾天,然後找個機會去檢視。所以,在孫半城被殺的案子裡,你要的不在場證明不是一個特定時間地點,而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你所需要的,就是一個能夠一直和你一起,並且理所當然認為你有不在場證明的人。這個人,你選擇了我!」
「在孫半城被嚇死之後,你用提前從孫夫人頭上拔下來的簪子刺入了孫半城的頭顱,然後拋屍河中,以此誤導我,讓我認為他是被簪子刺死的。這也是你計劃最後殺死孫夫人後,讓她扛下全部罪名所做的伏筆。估計如果我當時沒有發現孫半城頭中的簪子,你也會不動聲色地提醒我。回想一下,在對孫半城驗屍的那一天,你確實曾經進入義莊,想要提示我什麼。只是,我那時已經提前發現了簪子,用不著你再費心提示了。孫半城究竟是被嚇死還是被刺死也很好確認,我們可以去再檢視一下屍體,如果他心臟的血管是破裂開的,那就說明我的推理是正確的——他是被活生生嚇死的!」
李河洛站直身體,苦笑起來:「哈哈,暫且就當大哥的推理是對的。接著說周義被殺,我又怎麼偽造的不在場證明吧。」
宋青玉定定地看著他,眼中閃過掩飾不住的讚賞。
「在整個孫家案子裡,一直有一個無法避開的疑點,那就是惡鬼為什麼要一直飼養孫叔文,其實便是要讓孫淑文為他做不在場證明!孫叔文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牢裡關久了,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