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滿堂震驚(第1/5 頁)
約莫晚上八點。
萬花樓氣氛高漲。
一眾文人『騷』客具是讓龜公們呈上文房四寶,大筆濃墨揮舞。
不多時,有好幾人已經把詩呈上去。
樓上丫鬟仔細觀看,有幾首詞直接被擱置在一旁,她拿起其中一首,笑盈盈道:“這首本科舉人成梁殷先生所作《蝶戀花行舟待發》非常不錯,我念給諸君聽聽。”
王琛好奇問林遠圖,“林公子,這詞不是每首都念?”
林遠圖有點看不起他,語氣略帶嘲笑,“你當真以為她們閒的慌?字跡不好,不念,文采不出眾,不念,一般說來,只有念過的詞才會呈去給姑娘看。”
旁邊徐江又添油加醋把聽過的傳聞說了一遍。
王琛這才知道,青樓是個名利場,除了『吟』詩作對給姑娘看,同樣會念給在場文人『騷』客聽,說到底,人嘛,總有一顆裝『逼』的心,青樓自然抓住了文人『騷』客這個心理,一旦有不錯的詞會念出來。
不好的詞肯定不會念,一則難登大雅之堂,二則,替那些文采捉急的人留點面子。
林遠圖同樣寫了一首詞呈上去。
王琛不會寫繁體字,只好眼巴巴看著,他有點著急,不會寫繁體字很吃虧啊。
樓上已經開始念成梁殷的詞。
“我謂行舟需待發,羞淚輕滴,憐與無人說。斷帶乞來詞一闋,渡頭歌罷揮君別。君在天涯何處歇?妾夢天涯,妾夢雙棲蝶。夢裡依依傷粉睫,孤屐獨步橋溪月。”
是一首以女子口吻寫的詞。
同桌一文人第一個拍手叫好:“好詞!”
另外一桌四十來歲男子道:“不愧是成梁殷,作詞就是精湛!”
又有一人重重點頭,“以女子口吻寫詞,寫出心中淒涼無人訴說的缺憾、唏噓,唉,成先生文采果然高,相比之下,我差了甚遠。”
樓上丫鬟也捧了一句,她微微欠身道:“成先生大才,我觀此詞如痴如醉,定會呈給琦紅姑娘看。”
成梁殷站起身略帶謙虛拱拱手,“謬讚謬讚了,只望琦紅姑娘能入眼。”
第二首唸的是另外個舉人沈東邦的。
一分鐘後,大家一怔,都讚歎了幾句。
成梁殷還點評了兩句,“沈兄作詞磅礴,鏗鏘有力,實乃佳作啊。”
沈東邦也回了句,“比不上成兄。”他又誇了幾句成梁殷。
得,兩位舉人還商業吹捧上了。
第三首唸的是一位本地鄉紳的詞,非常生動儒雅,很有意境。
一首接一首。
一首接一首。
在場數百人當中,有才學的文人可不少,為了見琦紅姑娘,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
一個小時後,臨近尾聲,樓上丫鬟道:“謝謝諸君賞臉作詞,今日真是大開眼界,每一首佳作都讓我捨不得錯過一個字,還有人要作詞嗎?若是沒有,我就把挑選的十餘首詞拿給琦紅姑娘去看了。”
忽然,成梁殷站起身道:“芸兒姑娘,我有一事相求,聽聞林遠圖公子和坐一起的那位公子才華橫溢,他倆又財大氣粗,何不把他們大作唸叨一番?”
嗯?
說到我了?
你連我名字都說不上來,怎麼還提出這個要求?
看著呼啦一聲數百人朝自己看,王琛有點納悶,心中有點奇怪。
未曾想林遠圖咬牙切齒道:“這廝不安好心,他從小貧困慣了,如今考上舉人覺得揚眉吐氣,總喜歡拿有錢人取笑,我被他取笑過三次,今日又來?”
王琛一聽就明白了,仇富嘛,很正常,在哪個時代都有這種人。
“這什麼人啊!”
“無緣無故揶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