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顧鍾越發現席風荷這幾天都沒什麼精神,連帶著朱輕也是。
主僕兩個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鍾越問欄崇,她是不是又無聊了,是行宮太沒意思了嗎?
欄崇想了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席風荷的懷疑很快得到了證實,因為顧鍾卿,她和顧鍾越爆發了相識以來最厲害的一次爭吵。
那天傍晚,席風荷和顧鍾越在湖邊的小亭裡用膳,席風荷邊吃邊給他講長明街有家飲禾樓,那裡的點心有多麼好吃,顧鍾越淡淡地說,食不言。
席風荷不理他,繼續說,要等回去的路上買點帶回宮裡。
顧鍾越瞥她一眼,看她一臉的興奮,也不管她了,邊吃邊聽她說,不時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這半個月在行宮裡,他們兩個的關係好了不少,兩人都沒發現,他們相處的方式看在外人眼裡,已經有了夫妻的樣子,連朱輕和欄崇這兩個知情人都有這種感覺。
顧鍾卿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帶著一份手書,說是在原先昀德妃的寢殿裡找到的,看著有趣,來給他們看看。
席風荷看了幾眼,手書上娟秀的字跡,工工整整地寫了一個故事,細讀之後,三人皆是嘆惋。
原來這昀德妃在做種花女的時候,有一個青梅竹馬,兩家人已經為他們訂了親,只等著昀德妃到了歲數,那男子考取了功名,兩人便成親。
可皇上來了。
他見到了花田中的昀德妃,一見傾心,即使知道了她已有婚約,仍執意要娶她回宮。
昀德妃和她的未婚夫也反抗過,想要私奔,可那個人畢竟是皇帝,兩人根本無處可逃。
手書的最後幾句,筆鋒突變,可以看出書寫之人心中的憤怒,&ldo;雲禮染病,醫治無果,身亡。
吾遵父命,同祁入宮,吾念雲禮,得此封號,昀。&rdo;顧祁,先帝的名諱,顧鍾越的祖父,那墨跡已經暈開了,似被淚水浸染過。
手書應該為昀德妃所寫,那個叫雲禮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與她有婚約的男子。
手書雖寫他是染病身亡,但是在場的人都應該清楚,他會在那個時候染病,實在巧合。
先帝雖也算明君,但是霸道且心機深沉,雲禮為何而死,有心人一看便知。
昀德妃也是心知肚明,但為了自己的家人,她強忍悲痛入了宮,做了先帝的妃子,只是不知道她與先帝纏綿之時,心中所想為何。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顧鍾卿率先開口,語氣中滿是惋惜。
&ldo;昀德妃於那個雲禮當真是情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該也是一對羨煞旁人的一對璧人,只是可惜了……&rdo;她忽然看向席風荷。
&ldo;風荷,聽聞你和初陽將軍也是青梅竹馬,如今嫁給了我們越兒,可別也是父皇強拆了一樁姻緣。&rdo;
顧鍾越和席風荷的表情俱是一變。席風荷在看到青梅竹馬時,心中便隱隱有些不安,如今顧鍾卿裝作不經意的提起初陽,她便明瞭了。
顧鍾卿不知道她和顧鍾越是在做戲,但席風荷和初陽的關係卻是人盡皆知,這樣提起初陽,如若席風荷和顧鍾越真的是兩心相悅,免不了又是一頓爭吵。
顧鍾卿見他們臉色變了,笑道:&ldo;瞧我,妹妹和越兒如今正如膠似漆,恩愛有加,我好端端地提起初陽做什麼,我只是看到了這封手書心有感慨罷了,妹妹不要介意。&rdo;
&ldo;怎麼會介意,我與初陽哥哥清清白白,有什麼好介意的,如今他已經是我的姐夫了,姐姐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免得別人誤會了。&rdo;
席風荷乾笑,心卻涼了半截,果然,顧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