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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幾日忙的熱火朝天相比,席府今日安靜了不少。
席父在和朝中幾位官員應酬,衛姨娘和席夫人在院裡說著話,衛姨娘邊說邊抹眼淚,席宿雨是她唯一的孩子,如今出嫁了,多有不捨。
席風荷去向父親母親請了安,衛姨娘見她似乎好了許多,也同她說了幾句話,席風荷不冷不熱地應了幾句,就回了自己院中。
在同父親交談的幾位官員中,大都是朝中重臣,也有幾位是席父的好友。
席風荷走後,兵部尚書李崇笑道:&ldo;幾年沒見,風荷出落成大姑娘了。果然是天生麗質,蘭質蕙心,難怪皇上要將風荷嫁給太子為妃。&rdo;
眾人也附和著,無不恭賀席父,二女兒嫁了初陽大將軍,三女兒又要嫁給太子,以後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席父自然也就是國丈了。
席父臉色微變,瞬時笑道:&ldo;皇上只是一句玩笑話,風荷年幼調皮,實在擔不起重任。皇上聖明,一定會為太子挑選一位合適的太子妃。&rdo;
眾人只當席父謙虛,也沒有再討論這件事,很快聊起來朝中其他事情來。
席父卻沒有心思了,心不在焉的同他們客套了幾句,心裡卻想著如何向席風荷提起這件事。
當日初陽回京,皇上將他召入宮中,在初陽來之前,先說了要將席風荷許給太子一事,又說了要賜婚一事。
席父當場便推脫,說席風荷頑劣,難當重任。
&ldo;安行,朕的身體近年越來越差了,可越兒他才十九歲,根基不穩,朕擔心他啊。&rdo;
皇上看著席安行,眼中飽含著對孩子的擔心。他是個皇帝,也是個父親,他只有顧鍾越一個兒子,不能不為孩子的將來做打算。
席安行低下頭,表示自己定當盡心竭力輔佐太子,又言皇上正值壯年,定能與天齊壽。
皇上拍拍他的肩膀,&ldo;安行,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信得過你。你也應當知道我心中所想。我與語汐只有越兒一個兒子,我已經對不起語汐了,不想讓我們的兒子再承受權力帶來的痛苦。&rdo;
&ldo;安行,有席家的權勢在,沒人敢對風荷怎樣。&rdo;
沉默了一會兒,皇上又道,&ldo;我會立下詔書,除非風荷自願,將來沒有人能撼動她皇后的位子。&rdo;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席安行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只能答一切皆聽從陛下安排。
同為父親,他理解皇帝的良苦用心。皇上與皇后育有一子一女,皇上不再踏入後宮,沒有其他子嗣,太子的位子便牢牢地握在了顧鍾越手中。
可他畢竟年幼,難免會有人有不臣之心。將席風荷許給太子,就是給了太子多一份席家的勢力做籌碼,讓他未來的路更好走些。
席安行默默地退下來,他也愛自己的孩子,不想讓她捲入後宮中。
可聖命難違,即使是多年好友,也難免淪為棋子。
這邊,席安行還在想如何告知席風荷這件事,以席風荷的性子,怕是又要大鬧一番。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席宿雨便攜初陽回門來了。
第四章
院裡的梨花都落了,枝頭布滿了翠綠的葉子,初陽成親不過三天,席風荷卻覺得好像過了很長時間了,每日過的無聊的緊,整日坐在院子裡發呆。
席風荷向來是個灑脫的人,知道自己和初陽再無可能了,倒沒有前些日子那般難過了,只偶爾想到從前與初陽的種種,心裡還是有些絞痛。
大清早的,朱輕見席風荷又坐在梨樹下發呆,猶豫了一下,過去告訴她今日是二小姐回門的日子,問她是否要參加今日的家宴。
心底又是一陣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