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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芳見他意志堅定,也不反他,拿了剛才看的那本書入了內殿。
素心聽三阿哥沒讓自己侍侯皇后,便知三阿哥有話要問自己,便隨著三阿哥走到外廊下。果見三阿哥使開所有人。
“皇額娘真的沒有什麼不舒服?”
“回三阿哥,沒有,主子只是說要做個全身檢查。奴婢也問了太醫,看太醫面樣也不像是有什麼病頭。”
一月底二月初的天氣,晚間還是有些寒的,冷風吹在過道的廊裡勁兒更大點。
素心見三阿哥低首沉思,半邊臉兒在遠光裡幽暗,也不禁更清醒了三分。
“以後儘量別上皇額娘吃御膳房的東西,什麼東西還是永壽宮小廚房出的好。一率吃食最好你親自全程看著,明白嗎?”
素心對上三阿哥深深的目光,心裡抖了抖:“是,奴婢照著三阿哥說的辦。”
玄燁並沒有收回目光:“你雖入宮不久,也是個明白人。跟了皇額娘這麼久,她對你如何你可要在心裡掂量好了。這永壽宮要是好了,你自然是 永壽宮裡的一等人物,若是這永壽宮出了事,你— —也不用本阿哥講了。”
素心當下跪了下去:“奴婢明白,絕不負皇后娘娘與三阿哥所託。”
“嗯……那個佳兒可信的過?”
“奴婢觀著,是個單純的。”
“就是單純才留她到現在。不過,這等人,要是有了異心絕不可留。你看著她,若是果然能用的,用點心提協三四也助你一二,若是有了一點異 動,現在就果了她。皇額娘是個善心的人,可不能 傷了她的心。”
“奴婢明白。”
三阿哥不再多言,提了步走開。素心還跪在廊下,半天都沒想起來。
等她終於起身扶了廊柱子,心裡也已澄明。
皇后就是自己終生的主子了。至於三阿哥,一輩子也得罪不得。
玄燁沒出永壽宮,叫來春子囑咐了兩句,見春子走開了,才領著其他人出了永壽宮。
是夜,三阿哥依著內榻看書。小春子公公小心著近了前。
“如何?”
“當年枕脈的劉太醫三日內因著為太后開藥出了錯,被斬了,太后仁慈,念他是一人之過,免了劉太醫一家之過,發放關外。”
“……可問清楚了?”
“是。奴才問明瞭的,容嬤嬤說她的記憶絕不會有錯。”
小春子很快退了出去。
玄燁丟了手書,閉目躺在榻上。
看來,皇額娘那裡當年是真的被人做了手腳,而太后必定是知道什麼……如今皇瑪嬤不讓自己管,自己就絕不能有動作……沒有了自己,皇額娘 ——可怎麼辦?……我明明知道有問題卻不能動… …
玄燁覺得全身無力,一種錯敗之感漫遍身心。
內殿之門被扣了二扣。
“什麼事?”
小春子在外間回道:“皇后主子那裡使了人來傳話。”
玄燁一蹬子坐起:“快傳。”
得得弓了身入到內殿,就見三阿哥迎了自己在近門,只穿著寢衣緹著鞋。
“皇額娘有什麼不舒服嗎?”
得得忙跪下:“皇后主子一切安好,只睡下了突然想到有話沒說才使了奴才來給三阿哥傳個話。”
“說。”
“皇后主子說了,叫三阿哥別擔心,她保證自己能活到半百。她雖然沒能天天給三阿哥煮那魚湯卻也不是不守信的人,三阿哥隨時想喝了皇后主 子就立馬親自下廚,絕不會言而無信,這句總是真 的,保準能讓三阿哥喝到成了年絕不想再喝這時。”
室內安靜了下來,只餘玄燁一個人立著。
面前的燭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