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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在劉顏飛的意料之外，只拿到了第三名，而第三名並列的就有六人，所以顧瑤只是剛好入圍十佳歌手，雖然同樣能得到獎狀和獎品，但是含金量遠不如前面的名次，比如說全程在他和顧瑤十指相扣的期間唱完日語歌《留在你身邊》的吳霸男，她就拿了第二名，唱得也就還行吧，竟然沒像他大一那會兒一樣，碰見個對外語有偏見的評委，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劉顏飛好不容易歇下去幾天的內疚感又砰然而生，他跑到禮臺邊，等著顧瑤領獎下臺拍拍肩膀安慰他，這時候名次奠定，校園十佳歌手大賽也正式落幕，有人歡喜有人憂，更多的，是潮水一樣湧向出口的觀眾。

禮臺上的領導說完謝幕詞後也和選手們一拍而散。

劉顏飛在攢動的人頭中半晌不見人下來，抬眸去找，臺上只剩下了吳霸男和顧瑤，吳霸男正伸出纖纖玉手抬起顧瑤的帽子，他們在聊天。

&ldo;怎麼傷得這麼重？都沒聽你說過。&rdo;

&ldo;沒事。&rdo;

顧瑤看到了臺下的劉顏飛，他抬腿想走，卻聽吳霸男問道：&ldo;你和劉顏飛是認真的？&rdo;

顧瑤沒有回應她，按下帽子，吳霸男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幾次和他提到劉顏飛，他覺得他沒有義務把自己的感情生活告知吧。

劉顏飛等到顧瑤下來的時候，正伸著手指頭摳禮臺邊緣的金屬片，他已經接了沈冬旭的電話，原本準備一起回去的室友，他也說有事讓他們先走了。

&ldo;走吧。&rdo;

&ldo;哦。&rdo;

兩人一前一後從藝術大禮堂的花廊轉出來，大部分學生離開的方向不是公寓區，就是直直通往學校大門並與公園幹道交叉的主路。

顧瑤和劉顏飛順著人流走了一小段，就偏離了組織，朝著拐入公園的那條道進去了，沿這裡走到頭還能再穿出公園大門，不過大晚上的，為了安全起見，公園只剩下幹道能走走，他們兩個男人腿那麼長，肯定幾分鐘就走到頭了。

顧瑤沒說話。

&ldo;額……你別傷心，明年肯定能拿一個好名次。&rdo;劉顏飛搜腸刮肚，原本還要拍顧瑤肩膀，結果伸出手卻發現，顧瑤的肩膀比他高，這個動作意外地彆扭。

他只好摸摸鼻子縮回去，而顧瑤則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ldo;你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rdo;

劉顏飛瞬間猶如捱了一記天馬流星拳，眼前發暈，來了來了！

&ldo;上次我拒絕你，這次換我來說這句話。&rdo;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告白，劉顏飛深呼吸，點頭，如臨大敵，&ldo;說吧。&rdo;

風摩挲著公園裡樹的搖曳姿態，雲霧稀淡，地燈相隔甚遠，使得周圍光圈拘束於一個個圓點，這條路上除了他們，再沒有其他人經過了，但幽靜的氣息並不能安撫躁動的內心，反而讓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得如同噴薄在耳際。

顧瑤的下頜緊繃成一條線，神情有一瞬間不易察覺的晃動。

劉顏飛手心再次出了汗，終於聽見顧瑤緩緩開口。

&ldo;今晚的月色很美……&rdo;

劉顏飛又等了一會兒，不見顧瑤動靜，於是茫然地抬頭，&ldo;啊？就說完了？&rdo;

顧瑤：&ldo;…………………………&rdo;

&ldo;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