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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什麼樣的血誓，皇帝卻沒有明說，馮承乾也守口如瓶。

只有一點可以肯定，馮承乾肯定救了皇帝，治好了皇帝的喉癌，而這正是腓特烈三世信任他的基礎。

秉承普魯士容克貴族的傳統，晚宴非常簡單，絲毫不顯奢華。

這也是霍亨索倫皇室的傳統，更是腓特烈三世的習慣。早年徵戰沙場時，腓特烈就與士兵同餐共宿，從不講身份與排場，深得官兵愛戴。對於生活必須之外的一切奢華事物，腓特烈從無興趣。

晚宴結束之後，群臣散去。

因為沒有落榻之處，所以馮承乾仍然留宿皇宮。

&ldo;我已經吩咐下去，伯爵府將在年底前建成，在此之前，你就住在這裡吧。&rdo;

&ldo;陛下，這恐怕不好。&rdo;

&ldo;為什麼？&rdo;私下裡，腓特烈三世一點都沒有帝王的樣子。&ldo;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你我立下血誓，讓你……&rdo;

&ldo;陛下……&rdo;馮承乾長出口氣，說道，&ldo;能得陛下器重，實為微臣的福分，只是陛下隆恩正盛，恐怕引起他人猜忌。&rdo;

&ldo;你是說，有人不滿？&rdo;

&ldo;也不是如此，只是君臣有別，所以……&rdo;

&ldo;好吧，既然你堅持，我讓古斯塔夫留意，給你安排一處臨時府邸。&rdo;

&ldo;陛下隆恩，微臣感激不盡。&rdo;馮承乾趕緊起身謝恩。

&ldo;我說過，私下裡，你我二人並非君臣，不用多禮。&rdo;腓特烈三世揮了揮手，等馮承乾坐下，又說道，&ldo;你跟宰相談得如何？&rdo;

&ldo;相談甚歡。&rdo;

&ldo;是嗎？&rdo;

馮承乾笑了笑，說道：&ldo;宰相為帝國殫精竭慮，勞苦功高，所謀甚遠，遠非鄙人所能比擬。&rdo;

腓特烈三世也笑了笑，說道：&ldo;你這麼說，那就是過謙了。&rdo;

&ldo;陛下……&rdo;

&ldo;我知道，你們東方人生性謙和，但是在這裡，謙虛並非是好事。&rdo;腓特烈三世看了眼馮承乾，說道，&ldo;在別人看來，你的表現不是謙和，而是懦弱。你要知道，在普魯士、在德意志，容不下懦夫。&rdo;

馮承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皇帝的意思。

&ldo;你與宰相能夠融洽相處，自然是再好不過。只是別處處委曲求全，必要的時候，得拿出你的魄力來。&rdo;

馮承乾笑了笑，皇帝說一句話很輕鬆，可是真要這麼做，自然是萬萬不能。

要知道，德意志第二帝國的皇帝並非大清的皇帝。

&ldo;你提到的那件事，已經有眉目了。&rdo;

&ldo;這麼快？&rdo;

腓特烈三世點了點頭，說道：&ldo;剛剛收到的訊息，法國議會已經批准了對俄貸款，而且明年還會增加。&rdo;

&ldo;這麼說，法俄結盟將在所難免。&rdo;

&ldo;暫時還沒有定論，只是照目前的局勢來看，處境不容樂觀啊。&rdo;

&ldo;陛下打算如何應對？&rdo;

&ldo;腹背受敵絕非好事，只能儘量拉攏俄國。&rdo;

馮承乾鎖緊眉頭，沒有急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