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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悅欣沒回答芳菲的話，這時電話也接通了。

“喂。”

“方旭，你在哪兒？”

“我在地球。”方旭那邊傳來了一句話。

“……我問你正經的呢。”潘悅欣嗔了一聲。

……

掛上電話，潘悅欣才把手機遞迴給芳菲，抿嘴有些吃味道：“現在好了，我幫你聯絡了，你們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欣欣。”芳菲苦笑：“你做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方旭在一起了？”

“你沒說過，但，我知道，你跟他之間的瓜葛，是永遠扯不清楚的，因為連你自己都沒有辦法去斷絕這種關係。有些事情躲避，不如面對。”說著話，潘悅欣站起身來：“換衣服出門吧。”

“欣欣！”芳菲也站起身來，拉著潘悅欣的手，“我沒說要離開你。”

“我知道呀，我也沒說要離開，我可以把他當成閨蜜嘛。”

“你……”

“行了，其實我心裡恨的不是他。”潘悅欣翻了翻白眼，“我當時是恨我自己，如果我當時聽福叔的話，我離開了江城，也許你們根本就不會認識。如果我當時不約他打拳，你們也不可能發生關係。如果不是我事後的報復，你們也不會再次聯絡。我是恨我自己，最終把恨意全部轉移到他的身上，不過，你既然都不恨了，我也沒有理由再去恨。”

當時芳菲不知道潘悅欣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現在，芳菲看得出來，潘悅欣應該是真的放下了。

並且，如果觀察不錯的話，潘悅欣對方旭，好像還有一點其他的感覺。

芳菲此時的大腦有些混亂，看著這兩個人斗酒鬥嘴，說起來心裡還有一點吃味的，具體吃什麼味，她自己也不清楚。

不知道是吃方旭的醋，還是吃潘悅欣的醋！或許都有吧。

芳菲現在心頭糾結的要命，她不知道這樣是不是一個好的結果，或者說，這只是一個壞的開始！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芳菲前前後後一共沒說幾句話，大部分都是潘悅欣和方旭兩個人的對手戲。

離開了飯店，方旭拒絕再次坐車，現在都吃飽了，自然也不想繼續心頭難受，乾脆騎車回去，反正離家也不遠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兩個女人均是沉默著，好像進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冷戰期。

女人的心思，外人真的很難猜透。

甚至有的時候，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欣欣啊。”芳菲開著車，終於還是先開了口，嘆息道：“關於男人的事情，我們別去管了，順其自然吧，咱們以前是怎麼過日子的，以後還是怎麼過，好不好？”

“嗯。”潘悅欣也點點頭，應下了芳菲的話。

其實當時打電話的時候，潘悅欣沒感覺有什麼不妥，她只是憑本心做事。

可到了吃飯時，潘悅欣才感覺出來，整件事好像有些一廂情願，方旭和芳菲根本就沒有太多的交集，看起來有些牽強附會，生拉硬扯的味道。

潘悅欣也不傻，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這是進展的太快，導致違和感十足，再說大家又都是混跡江湖的人，心裡或多或少有些防備，哪有這麼容易向其他人敞開心扉呢？

算算時間，三個人認識還不到一個月呢，芳菲和方旭，認識的時間更短。

“親愛的，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方旭？”芳菲一怔。

“除了他還能有誰。”潘悅欣嘟嘴道。

芳菲邊開車，邊思考了一會，最後搖頭道：“我看不透，而且你們兩個接觸的時間比我久一點，你應該比我更加了解他。”

“我也看不明白，有的時候覺得他是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