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4 頁)
之後,他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而且每次都不會自己醒來,必須我使勁推他,他才能醒過來。他因為這事變得很害怕睡覺,這半個月來他每晚都會跟小黃他們玩到很晚才會回來。我知道他是想睡少一點,少些做噩夢。可是,這方法並不管用,他只要合上眼就會做噩夢,那怕只是睡半個小時也一樣。縱使是這樣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不睡覺吧!所以,我只好注意一點,儘量在他做噩夢時儘快把他搖醒。
或許,昨晚我有一點累,沒有及時搖醒他。沒想到就晚了那麼一會兒,他就……
從聶紅的敘述中,我得到了以下四個比較重要的資訊:
首先,他們認識了很久,並且在婚前就已經同居了近兩年。這說明瞭他們之間的磨合期早已經過去,而且感情深厚。因為倘若她與高衛雄,或者與他父母之間存在矛盾,那麼她應該不會與高衛雄結婚。
其次,她畢業後沒參加過任何工作,在經濟上一直都依賴高衛雄。丈夫的死亡在經濟上不但對她完全沒有好處,還會使她失去經濟支柱。以感情及經濟這兩方面判斷,她似乎沒有弒夫的動機。
其三,高衛雄雖然得到趙松的重用,但要在短短几年間不依靠父母就能擁有自己的房子,單憑正常工資收入根本不可能。更何況他還擁有一輛二十來萬的轎車,很難想像他沒有不正當的收入。
其四,高衛雄約一年前開始經常做噩夢,近兩三個月更越來越嚴重。這或許是個重要的線索,畢竟他的死因很可能與夢境有關,雖然這個說法十分匪夷所思。
然而,綜合這四個資訊,除了能得出聶紅弒夫的可能性不高之處,對案情似乎並沒有實質性的幫助。因為死者的死因很可能與夢境有關,但他在夢中看見些什麼,我並不知道。不過,我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人知道,或許我能再從聶紅口中得到些線索。於是我便問道:「他有向你透露夢見些什麼嗎?」
聶紅思索了一會才回答:「他有跟我說過,但說得不是很詳細。只是說每次的夢境都很真實,真實到讓他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的地步。而且每次驚醒後,都能清楚地記得夢見過些什麼,就像真實發生過一樣,甚至醒來後仍然為夢見的事情感到害怕。」
我又問:「他是不是經常做類似的噩夢?有沒有夢見一些特別的地方,或者夢見某些人?」
「不是,他好像每次做的夢都不一樣,不論是場景還人物。但是,他在夢中看見的通常都是他經常去地方以及身邊的人。不過,這些噩夢似乎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每一次他都夢見有人要殺死他,有時候是他的同事,有時候是他的親友,有時候甚至會是我。」
死者夢中所見的事物似乎源於日常生活,對案情分析並沒有實質幫助。不過也不是全無用處,因為死者每次夢見有人想殺他,這讓我腦海閃現一個荒誕念頭。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是否正確,我必須再問聶紅一個問題:「他有夢見自己被殺死嗎?」
聶紅思索片刻後說:「好像沒有。我記得他說過,每次夢見自己快要被殺的時候,就會被我搖醒。」
她的回答讓我更加肯定自己的荒誕念頭——死者不是被夢境嚇死,而是在夢中被「殺死」!第三章 未知生物人有沒有可能在夢境中被殺死呢?我雖然不敢說絕對沒有可能,但至於我從未聽聞過。老大顯然對如此荒誕的事情也是前所未聞,所以當然我向他匯報完案情後,他就開罵了:「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這世上那會有這種事。」
「我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不過除此以外,我實在想不到別的解釋。」我把初步屍檢沒檢驗出任何外傷及中毒跡象的情況告訴他。
老大瞪了我一眼怒道:「就算死者沒有中毒亦沒有外傷,也不能就此便說他是在夢境中被殺死啊,你想偷懶也得給我找個靠譜的解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