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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得到了什麼微妙的暗示,她不再反抗我,跟隨我一起迷失,徜徉。
在她開始發抖的時候我勉強停下,讓她靠在我胸前。
從前我聽過一個詞——柔若無骨,總是無法體會,可是現在我理解了。因為咪路軟得就像要溶化在我懷裡的冰淇淋,香甜,滑膩,讓人想要不斷舔舐吸吮,含在口中,一點點吞進去。
她的眼睛緊緊閉著,即使被我緊緊抱著還是會不住輕輕顫抖,就像那些花瓣單薄得近乎透明的花朵,她們在清晨時分總是無力承受露珠的重量,惹人憐愛的輕輕搖曳。
如果這朵花睜開眼睛,會有多美麗?
我斷斷續續的叫著她的名字,要她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可是,她所有的力氣都沒有了,連站都站不住了。我握住她的腰,輕輕把她抱起來放在身後那堵殘破的矮牆上。
雙腳騰空的那一瞬,她自然的摟住我的肩頸,忽然間像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紅暈像暈染開的水彩一樣蔓延到耳朵,脖子,連自己的呼吸都快抓不住了。
這吻終於不得不結束,是因為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我就不能只滿足於親吻。
她靠在我肩頭,還是闔著眼睛,睫毛和她的身體一起微微發抖,一如那些在晨風中不堪晨露重量的可憐花朵。
過了很久她漸漸平靜,可還不肯睜開眼,簡直有點像在耍賴似的靠在我肩上。
我親親她的鼻尖,想起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在友客鑫那間充滿血腥味的房間她也是這樣,怎麼都不願意睜開雙眼看我手裡的書。那時我還只把她當做一件我一定要得到的珍寶,可是現在……現在,我找不出用什麼詞彙來形容。
把她抱在懷裡的感覺,就像是抱著代表溫暖、舒適、快樂……甚至幸福的一團光。
我在她耳邊小聲威脅,再不睜開眼睛我要叫飛坦來了。
立即奏效。
她在我肩上側過臉嗔怪。
我笑著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要是可以一直這樣多好。
咪路微笑著和我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問起飛坦為什麼一直討厭她。
他不是討厭你,他只是看到你就會想起……等等,她們兩個,長得並不相像,除了頭髮眼睛的顏色相同。
氣質也不同。
我第一次看到咪路的時候覺得她像只小狗,可是現在看來,她一點也不像小狗。
她聽我這麼說立刻又不高興了,坐在矮牆上鬧彆扭。
我摸出她口袋裡的刷子,逗逗她,她搶回刷子,努力想要繃著臉,嘗試了十幾秒鐘放棄了,羞怯的微笑著小聲說「送給你」。
這刷子是用沙鼠的毛做的。咪路說柔軟得可以用來清潔眼睛。
她抓到沙鼠之後問我,為什麼要殺它?只是想要它的毛毛而已。
她當時的表情,說話的神態,語氣中暗含的驚奇,越來越清晰。
如果她知道了我之前做過的那些事……如果她問起我和鎖鏈殺手之間的仇怨是怎麼結下的,我該怎麼跟她講?
我只是想要他們的眼睛,所以就把所有的人都殺了。
因為沒有眼睛的人好像很難活下去?不,我只是覺得把他們都殺掉是最簡潔有效率的方法。就像偷獵者獵殺全部的藍角犀牛隻是為了割掉它們的角,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個物種是否滅絕。滅絕的話好像更好,犀角的價格會更高。
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會這麼下令吧?
咪路的目光裡有疑問,我把話題岔開,說今晚就可以出發。
我告訴她,我很想見見你父親。
她有點靦腆的笑了,說她也想讓我見他。
嗯?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讓我見你父親?
這大概是一個少女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