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郎君(第1/2 頁)
“她說了什麼?”姜初月態度冷冷淡淡。
可碧彤瞧著比剛剛,和德安公主說話的時候,溫和多了。
“她……她她……”晏清時結結巴巴,似乎難以啟齒,最終只是道,“都是汙言穢語,不堪入耳,臣覺得她是病了。”
見他無法說出口的樣子,姜初月冷哼一聲,直接了當的開口:“她可是說,她心悅於你。”
晏清時眼睛驟然瞪大,像是聽見什麼可怕的訊息:“殿下,汙言穢語的不能說,我……臣什麼也沒有聽見。”
姜初月眼見著,那張清雅的面容一寸寸崩塌。
想起剛剛討論朝中之事,他還是一副從容鎮定的模樣,如今倒像是受到驚嚇一般。
就如同平靜的水面,驟然被人投入一顆亂石,激起水花陣陣。
她心中忽然覺得好笑又安穩,這一刻,她覺得父皇給她賜的郎君,倒也還不錯。
德安公主不知何時走過來,她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人,說她剛剛的剖白,是汙言穢語。
她無法相信,自己惦記了這麼多天的男人,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她有點無法接受,十幾年來,她一直活得小心翼翼,難得照著自己的心意,肆意一回,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嗎?
姜初月冷冷瞧著,她面上震驚的神色。
心道,果然是在宮裡沾染了不好的習慣。
晏清時察覺到殿下的視線,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於是扭頭看去,發現德安公主,正站在他身後。
嚇得他疾步朝姜初月身後躲去,彷彿德安公主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德安被他的動作傷害到,她淚眼朦朧的問:“晏公子,我就這麼可怕嗎,你竟然避我如蛇蠍?”
晏清時躲在姜初月的身後,朝她拱手,目光卻不看她,只盯著姜初月的髮髻。
“德安公主,我是三公主的駙馬,請您叫我三駙馬,還有,您是金枝玉葉,說話慎言。”
“慎言?”德安公主忽然大笑起來,“我在那個牢籠中慎言了十幾年,我以為父皇會念在我乖巧的份上,心疼我兩分,可結果呢?”
“哈哈哈……”
她笑聲中含著悲慼,淚水從眼角緩緩流出,顯得悽慘而又可憐。
姜初月而今對她是沒有一點同情,她三番五次的挑釁,已經耗盡了她們,為數不多的一點姐妹情分。
“可這也不是你,做出這等事的理由。”姜初月面色冷淡至極。
她極力忍耐著說道,“我離開長安六年,不過今年剛剛回來,若你心悅於清時,為何不在我和他成親之前,找父皇賜婚?”
“卻偏偏要在我和他成婚之後,做出這等有悖倫常之事,你可想過,若是父皇和朝臣知道了,你該如何自處?”
“三姐姐,是你運氣好而已。”德安抖動著嘴唇,卻還是不承認自己錯了。
姜初月看著她,簡直無言以對:“德安,在我們成婚之前,清時便已經獲得鄉試的解元,會試的會元,那會兒他在長安城中的名氣,便不小,捫心自問,那個時候,你可有注意到他?”
德安公主無話可說,想起那個時候,她整日躲在宮中,琢磨怎麼獲得父皇的寵愛,哪有心思關注外面的事?
想到這裡,她心中湧現一絲後悔。
要是她不把希望,寄託在父皇身上,多關注一下宮外的生活,是不是這個人就是她的五駙馬了?
“德安公主,你可相信宿命?”晏清時的聲音忽然響起。
德安發現他終於肯和自己說話,於是面上浮現一點喜色,懵懂的問道:“何為宿命?”
“《步虛辭》有言,‘宿命積福應,聞經若玉親。’德安公主,晏某生來便註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