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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說誰小白臉?」
好,這回拉不住了。野狼要脫韁了。
於朝野用一手夾著煙,另一手掂量了兩下啤酒瓶,嗤笑著:「怎麼地?你還生氣了?」他狠狠地用手指比了比頭上的繃帶,「這一瓢,讓我還回來,你以後啥逼事我都不管。」
周圍幾個小混混都不約而同地拾起周邊能用的傢伙事兒。
肖究藉機賊笑道:「韓哥,你就老老實實認慫吧,你還想一個人孤軍奮戰咋的?」
「操……好日子都被你們這群傻逼攪和了。」韓君澤重重地用舌頭抵了一下腮,冷笑了一下,「想動手是吧?把他放走,老子我他媽陪你們玩。」
於朝野比了個手勢,小混混們給林枳讓開一條路。
林枳擔憂地看了看韓君澤。
韓君澤頭也沒回,邊整理著腕帶邊淡淡地說:「還看什麼?快走。」
其語氣就像在說:你在這就得幫倒忙。
林枳看著他愣了半拍,然後轉過頭直接跑遠。
剛跑到一個拐角,林枳匆忙閃進去,不停上下喘氣,忍著顫抖著飛速開啟手機報了警,然後扶著牆邊,往不遠處燒烤攤的方向看過去。
一有鬧事鬥毆的,燒烤攤原本閒聊擼串的客人紛紛避嫌離開。
韓君澤隨手撿起一根木棍,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緊繃的軀體反而鬆弛了下來,表情變得有些無奈寡淡:「於少,就這麼想給我腦袋開瓢啊?」
「當然了,你他媽的逃不過,老子帶這麼多人,還整不了你?」於朝野狠狠大笑兩聲,「在公園,你給我來那一下子,我他媽在醫院躺了好幾周,你至少也得去醫院躺幾周吧?」
「誰讓你底下人爪子不乾淨,先對周子晟動手了。我不找你找誰?」韓君澤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不良圈有個心照不宣的潛規則,路上互相對視上又做出凶神惡煞的表情,幹架率就會直線上升。歸根結底,韓君澤和於朝野其實並沒什麼值得仇視的大恩怨,完全就是從底下人的小打小鬧開始,再到小範圍幹架,最後上升到兩方下場。
水上公園的約架,儘管理由說出去讓人覺得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程度,韓老狗動手時卻絲毫不留情面。
於朝野談起這件事就要氣炸了,韓君澤這賴皮子說話永遠一副「理他爹」的樣子,讓人越聽越不爽,當即啐了一口:「媽的,被一個吊都沒齊的高中小毛孩開了瓢,我也得在這圈裡混下去吧?」
「誰沒長齊?要不脫了褲子比量比量?」
「就說你沒長齊,沒開過葷的雛兒還在這跟老子耀武揚威……」
「哎,我說你也別這麼磨嘰,不就是也想給我來一下子嗎?」韓君澤坦然說,「你來吧,我不還手就是了。」
於朝野愣了一下:「呦?小男朋友走了,韓老狗不裝逼了?」
韓君澤:「滾你媽的,閉上你的狗嘴。我說好了,以後不打架,金盆洗手了。」
這回於朝野徹底懵了:「我草,你金盆洗手?」
原本兇惡的表情在這一瞬間竟裂開了。
韓君澤:「你有完沒完?不想被學校開除不行嗎?快點的吧!」
說著,他扔掉了手裡的木棍,微微彎腰,往自己頭頂指了指。
於朝野拎著啤酒瓶,站在原地,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那一刻,他腦海中飛速流轉過半生回憶,猶如走馬觀花。
人永遠都想追求一生的對手勁敵,就像飛蓬之於重樓,諸葛亮之於周瑜,櫻木花道之於流川楓,怪盜基德之於江戶川……要麼為了實現價值,要麼為了回饋理想,甚至為了男人至死是少年的熱血……
結果現在告訴他,他好不容易承認的一個傷到了他的對手,居然要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