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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人頭啊,派你們到姑娘身邊來浪費米糧白吃乾飯呢?一個個慣得你們渾身懶骨頭,不戳一下就不會動彈一下,姑娘貼身衣服都汗溼透了,你麼眼睛白瞎了麼?也不知道替姑娘換一換?我一早是如何吩咐你們,叫你們看好姑娘,不許姑娘瞎跑,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說,今兒是不是又帶她去族學了?”
柱兒娘知道鄭貴姨娘這是借題發揮,找人排揎發洩邪火。
她不敢紛爭。她能說什麼?說自己勸過了,只是二姑娘不聽勸,硬要跟二爺黏糊麼?二姑娘轉頭說給老太太或是太太,自己還能幹得下去麼?
她也不敢說是璉二爺主動帶著姑娘跑麼?連老太太都發話了,說他們是親生兄妹,正該親近才好,自己一個奴才管得著麼?
得罪璉二爺,自己今後還有好日子麼?
不過,柱兒娘也知道,自己惹不起老太太心尖孫子,也惹不起這位賈赦寵妾。唯有滿口認錯,付諸行動,抱著迎春一溜煙躲進了旁邊暖閣間,手忙叫快給迎春擦洗換衣衫,好在鄭貴姨娘這裡換洗衣衫現成有。
耳聽得外面鄭貴姨娘一聲聲點著名字責罵,幾個老嬤嬤唯唯諾諾,忍氣吞聲,柱兒娘偷空抹一把額上冷汗,暗自慶幸自己溜得快。伺候迎春的動作也輕柔許多。
墜入冰窟迎春充耳不聞生母惡聲,他滿腦子轉悠著兩句話:禍起蕭牆,父債子還!
正文 不堪重負迎春女臥病,狹路相逢胭脂虎齜牙
更新時間:2012…3…17 4:39:29 本章字數:5280
卻說迎春剛剛得知嫡母懷孕,又窺見生母惡意,真可謂雪上加霜,傷口撒鹽,只讓迎春痛到絕望。可是如今的迎春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退縮,必須打起精神,設法擊破生母詭計,化解嫡母厄運。
自隔日起,迎春每日天方亮就起身,見過賈母就一頭紮在嫡母張氏房裡,每日問安變成了攢著嫡母張氏噓寒問暖:“母親身上可好呢?”
“昨晚弟弟可乖不乖?”
“母親昨日睡得可好?”
“母親想吃什麼?”
等等云云,難以盡述。
張氏見迎春緊張兮兮,想起之前迎春所憂,還道迎春是吃醋,因笑撫迎春臉頰:“我的小迎春最乖了!”
何娘子一邊在臉上劃一劃:“二姑娘,羞不羞也?”
迎春心知嫡母會錯意,卻也解釋不得,沒沒面上羞澀,暗地糾結勞心,回到房中長吁短嘆,卻不敢叫人瞧見。就這般接連三夜苦思冥想,只是無計可施,以至夜夜難眠。
迎春雖然心智成熟,到底只是四歲孩子,身子骨稚嫩,那經得這樣日夜憂心如焚,強撐著熬了三天,迎春終於熬不住了。
卻說這日一早,正是迎春嫡母張氏被確認懷孕第四日,守夜的繡橘早早就醒了,輕手輕腳開了房門,傳了熱水,回頭替主子配好衣衫荷包香袋兒,放好繡鞋,卻不見一貫早起主子有動靜。起初繡橘以為迎春這幾日忙進忙出,昨夜又輾轉半宿,天將方明還喊著吃了一盞茶,想是累著了,困極了。想著讓主子多睡會兒,繡橘伸出的手縮了回去,沒忍心驚動。
卻說繡橘梳洗完畢,坐了一會針線,後來見卯時過了,璉二爺已經上學走了,自家姑娘還在酣睡。繡橘雖然心疼姑娘,也怕誤了給老祖宗請安時辰,落得主子嗔怪,這才上前提醒。卻不料她這伸手一推,著手火燙,不由一聲驚訝出聲:“呀?”心中吃驚,不免湊近了細瞧主子,只見迎春滿面通紅,熱汗淋淋。繡橘大驚之下,急忙伸手覆手迎春額上,竟是火炭一樣滾燙,頓時嚇壞了。
繡橘這下便著了忙,嘴裡一邊呼喚:“姑娘,姑娘,您醒醒啊?”一邊用力推搡,只可惜,任憑繡橘如何推搡叫喚,迎春兀自昏迷不醒。
見了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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