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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不說話,抿著唇沉默地站在一旁。
他掩飾著自己的侷促,這種當面對峙的戲碼是他沒有預料的。
同時,他也為自己不見光的身份感到一絲難堪。早知道門外的人是韓弘煊的未婚妻,他至少應該穿著得體的衣服去開門。
喬莉莎自顧自地說,「我的祖母和韓家老太太當了幾十年的閨中密友,我和弘煊從小認識,雙方長輩也都認可我們這樁婚事。」
喬莉莎頓了頓,看出蘇翎臉上略顯不自在的神情,又洋洋得意道,「你如果識趣一點,現在遠離他,從前他送你的那些東西你都可以帶走。我是個很大方的人,不會追究弘煊給你的小恩小惠。」
蘇翎維持著冷淡的神情,也守著自己那一點殘餘的自尊,回應喬莉莎,「喬小姐,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房間裡安靜片刻,喬莉莎再開口,語氣尖銳了許多,「看來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喬家和韓家門當戶對,要是你對弘煊死纏爛打,就算他不出面我也有的是辦法」
蘇翎不待她說完,徑直走向門口,拉開了門,冷眼看著喬莉莎,等她自行離開。
他接受她的上門質問,也接受自己為人所不齒的身份,但是那些威逼利誘,他從韓弘煊那裡已經承受太多,沒人再有資格威脅到他。
沙發上的女人到底沒坐住,繃著臉拎著手包站起來,十公分高跟鞋篤篤敲過地面。快要走到蘇翎跟前,她突然給了身後的保鏢一個眼神示意。
蘇翎一時反應不及,被身形魁梧的壯年男子一把摁住肩膀,反扭著手臂重重壓在牆上。
臉頰被浮雕牆面擦破,刺痛是其次的,反胃的感覺一下子湧上來。
蘇翎強忍著不適,又聽著喬莉莎咒罵了幾句,直到他停止了掙扎,保鏢終於鬆手,門也隨之大力關上。
蘇翎慢慢轉身,在原地呆立了一小會,臉色幾變,眼神漸漸黯下去。他下意識地去摸衣兜,手指觸到睡袍的緞面,才想起沒有隨身的煙。
過了片刻,他踱步到浴室裡,檢視自己臉上的擦傷。
喬莉莎帶來的保鏢下手不輕,摁著他的頭把他抵在牆上,就是有意衝著他的臉去的。
蘇翎的眼尾到臉頰泛起幾道交錯血痕,顴骨處也隱隱生疼,估計隔天就會出現淤青。一想到明天那場演出,蘇翎不禁苦笑,少不得又要為難化妝師了。
為免節外生枝,他取消了按摩理療的預約,收拾行李以後趕去機場和隊友匯合。
儘管戴了口罩,經紀人向晴一貫眼尖,立刻就看到了蘇翎眼尾的血痕。
向晴什麼也沒問,隊友們也是如常的緘默。蘇翎背後有個金主,三年時間不短,就算圈子外頭的人不知情,在圈內已是公開的秘密。
昨晚他提前走了,今天一出現臉上就帶著傷。不多問已經是隊友的尊重。
過安檢時要取下口罩,為了不被送機的粉絲拍到,隊長鄭泰鳴還特意往蘇翎跟前擋了擋。
後來坐飛機時蘇翎也全程以口罩遮臉,喝水的瓶口就從口罩底下遞到唇邊。鄭泰鳴與他同坐一排,飛行過半程,其他幾名隊友都在後邊睡著了,鄭泰鳴低聲問蘇翎,「你這臉怎麼弄的?」
蘇翎搖搖頭,把過失攬給自己,「不小心撞在牆上。」
鄭泰鳴知道是藉口,卻也沒有再追問。
後來空姐送上別的飲品,鄭泰鳴留心替蘇翎要了一根吸管,方便他飲用。
隔天的演出,蘇翎做了一個頗為別致的妝造,半隻眼睛被頭髮遮住,另一隻眼畫了色調濃烈的煙燻妝,顯出幾分少見的魅惑妖嬈。因為造型獨特,現場粉絲連呼驚艷,演出還未結束,蘇翎的生圖已經刷上了熱搜。
又隔了兩天,蘇翎接到韓弘煊助理的電話,被告知要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