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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當其他獲獎藝人站在舞臺上,為過去一年的成績發表感言時,蘇翎卻在心裡自嘲,這座年度最佳的獎盃原是他犧牲色相換來的。
他已然成為了曾經的自己最厭棄的那種人。
蘇翎手撐著窗臺,慢慢將頭抵在冰冷的玻璃上。
韓弘煊給他建造了一個漂亮封閉的籠子。
關住了他的感情、靈魂,一切與自我有關的東西。
隨著對這段感情逐漸清醒,他還有逃離的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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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曲頒獎禮結束後,蘇翎得了幾天空閒。
這時候距離春節也近了,蘇翎向公司請假三天,說是回去陪陪家人,但在返家之前他先背著公司去了一趟橫店,參加一部電影試鏡。
從出道至今,蘇翎除了拍攝新歌v,還有一次在賀歲片中客串,此外沒有任何參演影視劇的經歷。
遞到經紀人向晴手裡的本子不少,向晴卻從未給過他試鏡的機會,原因很簡單,一入劇組至少兩三個月的拍攝期,韓弘煊要的是一個召之即來的情人,蘇翎不能入組太久,自然也爭取不到什麼好角色。
蘇翎這次試鏡是從圈內一位熟悉的副導那裡聽說的訊息。一部開拍在即的大製作,男三參加綜藝受傷,臨陣換角,製片方想找一個容貌驚艷的新人,要能吃得了拍打戲的苦,不用替身,拍攝前封閉訓練一個月,開拍後簽署保密協議,不能對外洩露任何與電影拍攝有關的訊息。
這樣苛刻的條件與戲份不成正比,加之臨近年關,試鏡的演員不多,蘇翎由副導朋友領著進入面試地點,先做妝造再見導演。
朋友還很納罕,問蘇翎,「向晴同意你來面試?三個月的檔期你能空出來?」
蘇翎對於這與世隔絕的三個月求之不得,他渴望事業上有所突破,更急於和韓弘煊劃開界限,當下卻只能含糊其辭,「向姐沒說不行,先過了試鏡她再想辦法協調時間。」
朋友把他推進化妝間,半小時後蘇翎以一襲古裝扮相出現在導演跟前。
十幾分鐘的試鏡時間,談了一些對角色的理解,跟著武術指導速學幾個打戲動作,也念了臺詞對白。
最後導演當著蘇翎的面,給出評價:「形象貼合人物,眼神不夠銳利,還得再練練。」
從名導口中說出的話,實則是認可多於挑剔。
副導朋友送蘇翎離開時,拍著他的肩膀,說,「以哥們對導演的瞭解,這角色你有戲。就這幾天等訊息吧。」
蘇翎來不及為此感到高興,回程的路上開始盤算著怎麼說服向晴,才能同意自己進組三個月。
還有韓弘煊那邊,對此又會是什麼反應?蘇翎心裡同樣沒底。
餘下的兩天,蘇翎在家陪著父母和即將高考的妹妹,期間給向晴發了一條資訊。
su:【向姐,我24號回來,有件事想和你當面聊聊。】
向晴回得爽快,約定就在蘇翎返回北城的當晚見面。
然而還不等蘇翎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隔天他一落地北城機場,就接到了向晴打來的電話。
向晴顯然已經多次撥打他的號碼,才會在開機的瞬間連上訊號。耳機裡的女聲焦急尖銳,劈頭蓋臉發出質問,「蘇翎你做什麼了?惹得韓總不高興?你自作主張背著公司去試鏡,誰敢放你在橫店三個月?你自己敢嗎?趕緊回來解釋清楚!」
蘇翎腦子嗡嗡地響,自從做了韓弘煊的情人,他總是言聽計從的時候多,像這樣先斬後奏的事情還從來沒有過。
聽著向晴在手機裡的反應,似乎是自己觸怒了韓弘煊。可是對方目前還在北美,得知訊息怎麼會如此之快?蘇翎一時間有些無措。
向晴到底是老練的經紀,一通發問以後冷靜下來,勸說蘇翎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