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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眼前虧。

那個夜晚我們倆都是在醫院度過的，卓越陪著我去急診，因為是除夕，只有值班醫生在，片子也拍不了，只能等著。

我聽見他在走廊給爸媽打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他說他處理。

我忍不住笑，他能處理個屁。

我們兄弟倆坐在急診的椅子上，聽著外面的煙花炸開的聲音，聽見隔壁的醫護人員忙得團團轉。

原來除夕的醫院也這麼熱鬧，好多被煙花爆竹炸壞各個零部件的人。

卓越問我：&ldo;膝蓋疼嗎？&rdo;

&ldo;還行。&rdo;我說，&ldo;要不你也試試？你看出櫃其實沒那麼可怕。&rdo;

卓越笑了：&ldo;我可不像你那麼傻。&rdo;

啊，原來這種行為在他看來是傻的。

不過他說的也對，從小到大他都比我聰明。

我們並肩坐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兒。

他突然又問我：&ldo;你出櫃，是因為餘柏言嗎？你們倆還有聯絡？&rdo;

我扭頭盯著他看：&ldo;你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rdo;

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那件襯衫：&ldo;這是老餘的。&rdo;

我親暱地管餘柏言叫&ldo;老餘&rdo;，很生疏，但效果顯著。

我哥一愣，笑得若有所思：&ldo;老餘……你倆還挺逗。&rdo;

&ldo;什麼叫挺逗啊？&rdo;我說，&ldo;我們只是在過你想過卻沒膽量過的日子。&rdo;

卓越沉默了，他大概真的以為我和餘柏言在正經八百地戀愛。

就在這個時候，餘柏言十分給面子地打了越洋電話來。

我故意按了擴音，反正沒什麼是卓越不能聽的。

&ldo;新年快樂。&rdo;

他在電話那邊說。

&ldo;都新年好半天了你才祝我快樂，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啊。&rdo;

餘柏言在那邊笑，說自己訂了個鬧鐘，結果沒聽到。

&ldo;還是心不誠。&rdo;我故意刁難找茬，目光看向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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