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奧斯卡獎盃(第1/1 頁)
與徐行喝完咖啡,何漫漫趕回家吃晚飯。
母親去世後她不是沒有任性過,結果可想而知。
這些年她懂得一件事,想要達成目的,要智取要採取迂迴戰術。
好在她長得清純無害,聲音也嬌柔,扮演起柔弱乖巧,簡直是渾然天成毫無演戲的痕跡。
何漫漫準備開啟離家計劃。
席間,她幾次欲開口,看了眼那一家四口,擔心一對四沒有勝算,只好作罷。
晚餐後,何漫漫來到何重光書房,站在父親身後,乖巧的給父親按摩肩膀,扮演起大孝女。
何漫漫化身小棉襖,體貼的說:“爸爸,你也別太累了,要注意點身體。”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俗話還是很有道理。
何重光坐在真皮大班椅內,輕輕點頭,閉起眼睛享受鮮有的父慈女孝的溫馨時刻。
很可惜,這樣的場景,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手段而已。
何漫漫不禁悲從中來,如果母親沒有去世,他們一家人應該是和和睦睦相親相愛。
她悄悄仰起頭,憋回傷感,哭是最無用且廉價的。
眼淚只是武器,應當用在刀刃上。用來示弱、博同情,藉此達成目的,除此之外,再無用武之地。
不可以也沒必要浪費一點一滴。
何漫漫手都按酸了,何重光才緩慢出聲:“畢業了,有什麼想法?”
按了半天,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安華屬於工貿一體的公司,何漫漫大學學的是市場營銷專業,進自家公司上班很正常。
她給父親輕輕按壓太陽穴,語氣很平靜:“我想進安華。”
何重光依然閉著眼睛,說:“你願意從基層做起?”
何漫漫的手停頓了一秒,又故作天真,語氣帶著幾許撒嬌:“大哥和姐姐畢業以後可沒有從基層做起。”
言外之意是,親疏有別,不至於對親生骨肉太過嚴苛。
一視同仁就好。
王蘭的一雙兒女比何漫漫大,如今在安華上班,兒子何熠任研發部經理,女兒何枚擔任人力資源hr。
且不說何重光本就胳膊肘往外拐。
單說何漫漫剛畢業,一無資歷二不能服眾,上來就當營銷經理或者市場經理,簡直是天方夜譚。
又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
知女莫若父,何重光猛然睜開眼:“你想直接做經理?”
何漫漫點點頭,神情頗有幾分認真:“對啊,爸爸,你相信我,我大學四年學的就是這個,一定可以做好工作的。”
眉目間透著清澈見底的愚蠢。
何重光不苟言笑:“你要真想進公司,先從市場專員做起。”
文員起碼還不用日曬雨淋,當市場專員和古代流放嶺南沒區別。
參加變形記好歹還有個期限,流放的話,哪天能結束全憑何重光一張嘴。
這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何漫漫聽了這話,只剩心寒,她突然使起小性子:“爸,你真的捨得我風裡來雨裡去?我是你親女兒!你不如說讓我去當騎手送外賣好了!”
何重光並沒什麼耐心,面色暗下來:“先去基層歷練一下不是壞事,對你以後開展工作有利。”
對啊!吃苦是財富,何重光捨不得王蘭的子女擁有這樣的財富。
這個財富誰:()一場處心積慮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