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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人又低低地笑了幾聲,沒再說什麼,就在顧潯以為這事總算結束了的時候,一聲嘆息從極近的地方傳來,緊接著有人靠過來,將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擁抱住。
「寶貝兒。」陸鳴殊的聲音更近,被子裡顧潯瞪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幾乎能影影綽綽地看見陸鳴殊精緻的眉眼。
下一瞬,他呼吸驀地滯住——陸鳴殊隔著被子準確無比地尋到他的嘴唇,隔著被子給了他一吻。
「晚安。」
這一晚之後,就沒法再把這塊牛皮糖給撕了,之後直到出院,陸鳴殊每晚都會在熄燈後摸上顧潯的床,枕著他的胳膊或者胸口睡覺。
兩人已經許久沒有像這樣同床共枕,醫院的病房又小,想要擠下兩個大男人並不容易,勢必捱得很緊。
陸鳴殊依然睡得不安穩,經常囈語著醒過來,但兩人都保持著某種默契,一個繼續裝睡,一個假裝沒發現人已經醒了。
顧潯忍住了沒像從前那樣拍他的背安撫他,陸鳴殊便主動把他抱得更緊,呢喃著他的名字漸漸睡去。
陸鳴殊是睡著了,顧潯卻再也睡不著,盯著身旁人半張側臉,心想,陸鳴殊的頭髮好像更長了,被潑了油漆之後剪的亂七八糟的那撮頭髮也看不太清了。
「我好高興啊,阿潯,真希望我的胳膊永遠不會好。」有一天晚上,陸鳴殊說。
所以出院的那天,他全程垮著臉,看起來像是真的很喜歡醫院,有些樂不思蜀了。
顧潯直接回的寵物醫院,陸鳴殊自然跟著一起,為了慶祝他們出院,中午盛澤軒請客,去了寵物醫院附近的烤肉店。
「……陸總,我代表醫院,敬你一杯。」盛澤軒起身,「你幫了我們醫院、幫了顧潯那麼多,早就應該請你吃飯,我幹了,你隨意。」
陸鳴殊胳膊上有傷,喝的是鮮榨的果汁,他笑盈盈站起來,也將自己那杯乾了:
「客氣了。但還是那句話,顧醫生是我的人,為他做的那些事都是我的份內事,是我應該做的,你說是不是,顧醫生?」
「……」顧潯在桌下踩了他一腳,「陸鳴殊,適可而止。」
「嘖。」陸鳴殊有些遺憾地坐下來,很自然地從他碗裡搶走了一塊嫩筍。「顧醫生害羞了,那我不說了。」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起來,「陸總、顧醫生,你們這是虐狗啊,烤肉還沒吃多少呢,狗糧就先給我們餵飽了!」
小魚就坐在陸鳴殊右手邊,這時候也偷偷湊過去,低聲問:「您跟我們顧醫生和好了?」
陸鳴殊嚼著嫩筍,苦笑道:「還沒。」
「啊……」小魚一臉失望,「我還以為經過這次,你倆能和好呢。」
這都一起經歷生死了,怎麼還沒好啊。
陸鳴殊也想知道,他看了眼手邊的男人,後者正低頭喝茶,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視線,抬眼望過來。
陸鳴殊朝他眨了眨眼。
「不過陸總,您這下可成了獨臂俠了,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才能拆線啊?」
「是啊是啊,一隻手做什麼都不方便,還好是左手,要不然真是吃飯都困難。」
「等過兩天換敷料的時候看情況,估計還得十來天。」陸鳴殊說,「不過也沒事,反正我是個紈絝,幾天不去公司也沒事。」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大家又笑起來。
盛澤軒用筷子敲了敲酒杯,笑道:「那洗澡呢、穿衣服呢,這些恐怕自己也做不了吧。」
他視線有意無意地在陸鳴殊和顧潯兩人之間打轉,「我看陸總要不就跟顧潯回家吧,都照顧了一週了,也不差這幾天。」
「別了吧,顧醫生恐怕不方便。」陸鳴殊假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