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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手腳被捆又是大腹便便的模樣能做些什麼,唯有邊偷偷的瞟一眼行草邊絞盡腦汁的想著脫逃的辦法。
心緒煩亂,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層一層壓上來,像是呼嘯而來的巨石,撲面砸下,卻不能做出任何退縮,唯有一次次的逼迫著自己,迎頭而上,那才是希望。
她與柳惜言,腹中的孩子,甚至是李子賢,活著的希望。
夜色如墨,桃花不知已是幾更天,不過卻是確定行草當真是睡著了。
她努力挺起腰桿,挨著柱子坐得靠近一些,將自己儘量的縮排暗影裡,先努力去解自己被反剪在背後的手腕上的繩子。
她解不開,唯有慢慢的掙扎著往下褪,那粗糲的麻繩在黑暗中將手腕磨得生疼,桃花都感覺的到那黏黏糊糊的磨爛的皮肉,只是比起活命而言,疼的再鑽心都是那般微不足道。
行草畢竟不是專業人士,這繩子扣困得看似結實卻是不夠嚴密,桃花的手小,雖然極費了一番功夫,卻是慢慢的真的半褪半解的解脫出一隻手來,這下胳膊可以拿到前面來了,另一隻便相對容易了幾分。
由於隔著個碩大的肚子,屈身多有不便,腳上的扣子解的也極為不易,桃花藉著將息的有些微弱的火光,連牙齒都用上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急出了一身的汗,才將腳上的繩子扣一並解開。
桃花微微的喘了一口氣,不敢多做歇息,趕忙摸索著去解柱子後面的繩釦,被磨爛得手腕指甲鮮血淋漓,十指連心,被麻繩磨著疼的桃花幾近發抖,唯有拼命的咬著牙,死死的撐著最後幾分力氣。
火光漸漸的熄滅了,破廟外的夜色仿若褪去了幾分,漸漸顯露出幾分慘淡的灰白,那是黎明將至的預兆,對一夜不眠心思力竭的桃花而言,卻無疑是死亡的喪鐘。
她看不見行草隱在黑暗裡的模糊的臉,只聽得見那綿長的呼吸,聲聲清晰,仿若是貓的獰笑,帶著蔑視的放任。
桃花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行草是真的睡了,還是貓鬥老鼠般的看著自己苦苦的垂死掙扎。
好在,在黎明還未殘忍的降臨之前,桃花成功的解開了束縛,她看看行草依舊一動不動的身形,小心翼翼的撐著身子,用了幾次力氣,才勉強的扶著背後的柱子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雙腿打顫著,躡手躡腳的往晨曦微露的廟門外逃去……
作者有話要說:俺回來了,可憐的桃花,手真是疼啊!
俺好像有點狠了……
一個孕婦啊,後媽情何以堪啊!作孽……
正文 從天而降
桃花雙腿打顫著,躡手躡腳的往晨曦微露的廟門外逃去……
桃花的腿腳麻木,又累又餓,腳步虛浮,踉踉蹌蹌的藉著微微發白的天色摸索著奪路而逃,她不知道逃出去多遠,身體似是崩到了極點的弓,她一刻都不敢放鬆,怕一停,便再也拾不會一絲的勇氣與力氣。
山路崎嶇,磕磕絆絆,桃花穩不住身子一個趔趄跌到了下去,她荒亂中死死的用雙臂護住凸起的肚子,斜斜的臂膀著地,重重的砸到地上。
桃花一陣昏眩,腹中一陣冷痛,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桃花渾身猶如置身火焰一般,燒得疼痛,似是被分筋錯骨了似得,提不起一絲的力氣,只是恍然間覺得,有液體的冰涼鋪面而來,鼻子嘴裡都是,嗆得她一陣陣的咳嗽,這才懵懂的清醒了幾分。
掙扎著撐起眼皮,心裡找回幾分清明,想到自己的處境,大嚇之下,登時想要爬起來繼續逃亡,卻在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心如死灰。
行草,就蹲在她得前面,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斜著媚眼鄙睨的看著她。
桃花頹然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力,癱軟在地上,苦笑連連,找不回一絲的希翼。
依舊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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