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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一很平靜:「我信佛,日行一善,所以送她過來。」
欒鍾海:「?」
盛喃艱難地剋制住扭頭看他的衝動:「……」
信佛?日行一善?
佛也有101個替補女友嗎?
拉響的自習課上課鈴聲止住了盛喃揭穿他的衝動。
欒鍾海皺眉等停鈴聲:「盛喃,你先進去上自習吧。」
「…好的。」
盛喃想看一眼大拽比,但沒敢,就灰溜溜地拎著紙袋子進去了。
自習課已經開始了,又有欒鍾海站在後門,11班的教室裡自然安靜得落針可聞。
不過在聽到盛喃進來的動靜後,還是有許多人忍不住回頭看。
盛喃裝沒感覺到,走去靠窗的最後一排。
原本狼藉的桌面已經被擦乾淨了,多半是郭禹彤做的,盛喃放下袋子,在她期盼的眼神裡輕輕道了聲謝。
郭禹彤擺手。
作為班長,自習課上以身作則不說話是基本的,但她又實在按捺不住,就乾脆翻出個本子開始寫字:「門外那個來找你的男生,是不是靳一?」
盛喃看完,點頭。
郭禹彤又寫:「難道他就是借給你外套的人???」
盛喃對著那三個碩大的問號,遲疑了下,再次點頭。
郭禹彤露出敬佩的眼神,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視線往盛喃額頭一落後又愣了下,轉而在本子上寫:「你看你額頭。」
盛喃:「?」
郭禹彤沒寫字,拿出來一枚小鏡子,遞給了盛喃。
門外。
靳一站在牆前,聽欒鍾海在他耳邊唸叨那些老生常談。
什麼「作為學生上課是你的基本義務」,什麼「成績再好也經不起蹉跎荒廢」,什麼「同學們都在你追我趕老師不忍心你一個人掉隊」……
諸如此類。
靳一聽得不經心,視線也漫無目的地掠過走廊,掠過長窗,掠過白牆,最後還是落到那有一條透明玻璃的後門裡面。
小橘貓剛好就坐在他視線可及的最後一排,正比量著一隻小鏡子看自己額角,表情苦巴巴的。看來是終於注意到被她自己撞桌那一下撞出來的紅痕了。
明明慫得要命,為了給人解圍,對自己下手還挺狠。
靳一垂眸,口罩下嘴角輕牽了下。
「……靳一啊,我知道你和你父母間可能有些溝通沒有做好,但你要相信,天底下沒有父母是不愛自己子女的,他們也是為了你好,只是表達的方式可能沒那麼妥當。」
欒鍾海正在滔滔不絕地遊說。
靳一眼底剛浮起那點淡笑,在這一秒之後凍成冰,又碎成粉。
他抬頭:「老師。」
「所以你不要為了和他們置氣——啊?」欒鍾海突然聽到靳一回應,連忙停下,以為自己的諄諄善誘起了效果。
「我七點半跟人約好了打球,要先走了。」靳一冷淡著眸,微躬身,「老師再見。」
說完,他轉身離開。
「哎——」
欒鍾海愣在原地,過去好幾秒才回神。可惜靳一的身影此時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後面。
「不該提他父母嗎,」欒鍾海嘆了口氣,把手落回來,「明明是父子倆,怎麼就弄得跟仇人一樣……」
盛喃提心弔膽了半晚上。
終於還是在第一節晚自習還剩十分鐘的時候,她被班主任欒鍾海單獨叫到了辦公室裡。
「盛喃,你上次說來送你的朋友其實就是靳一,對吧?」欒鍾海的第一個問題就讓盛喃充滿了懊悔。
「其實,」盛喃小聲,「我們那天真的只是第二次見面,他幫我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