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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亂動了行不行?本來就夠擠的了!&rdo;也不知道是誰咕噥了一句。
&ldo;別動!&rdo;柳芳菲聽見秦克成在自己的耳邊小聲說道,雖然只有兩個字,但她還是聽出秦克成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柳芳菲萬般無奈,只好停止了掙扎。
此時已是六月下旬,因為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大家穿得都很少。無論男生女生,t恤牛仔褲基本就是標配。秦克成和柳芳菲也一樣,上身穿的都是t恤。柳芳菲的後背緊貼著秦克成的前胸,秦克成的體溫透過兩層薄薄的棉布,幾乎沒有任何損耗地傳遞給了柳芳菲。
柳芳菲已經完全顧不上去想剛剛秦克成是怎麼侮辱自己的了,也顧不上去生秦克成的氣了,因為她不得不用盡全力去抵抗秦克成傳遞給她的熱量。那熱量源源不斷地從秦克成滾燙的胸膛湧向她的後背,又從後背迅速地向全身擴散開去。
柳芳菲的心跳不禁驟然加速,胸口就像有兩隻小鹿在打架一樣,胡亂地撞來撞去,撞得她心慌意亂。呼吸也不順暢起來,就好像喘不上來氣似的,而且不知怎麼回事,頭也一陣陣地發暈。柳芳菲一度以為自己低血糖了,而所有這些不適大概都是低血糖引起的,她甚至還在心裡默默地謀劃明天一早去旁邊的附院查個血糖來著。
電梯停停走走,總算磨嘰到了一樓。由於電梯裡實在太擁擠了,門剛一開啟,電梯裡的人便迫不及待地魚貫而出。柳芳菲被人流裹挾著出了電梯,很是精神恍惚。
從十樓到一樓,彷彿用了整整一個世紀。雖說只是坐了一趟電梯,可柳芳菲卻感覺自己好像是坐上了空間穿梭機之類的東東,彷彿穿梭到一個另外一個空間裡魂遊了一番一樣,這會兒雖說游完了,可還是有些精神恍惚、魂不守舍。
說是上自習,為明天解剖課的測驗做準備,然而柳芳菲盯著解剖圖譜看了一個晚上,卻什麼也沒記住。她根本無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書本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老是忍不住去想在電梯裡緊貼著秦克成的情形,而且一想到那個情形心跳就會突然加快,搞得整個晚上都失魂落魄的,直到上完自習回到宿舍都沒醒過神來。
晚上熄燈後,柳芳菲躺在床上烙餅,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有件事她就是想不通,她不明白秦克成那麼對她,從來沒給過好臉色不說,還百般諷刺、挖苦甚至侮辱,換了別人她早就恨死了。
可是她好像一點兒也不恨秦克成,雖說他對她說那些難聽話的時候她很生氣也很委屈,但她並不恨他,也不厭惡他,不但不恨也不厭惡,有時候她甚至還覺得他說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比如今晚他說她佔了醫學生的名額卻一心想做歌手的話,她聽了以後就覺得很扎心,甚至有一種犯罪感,覺得自己很對不住那個被她擠到了瑞川醫大門外的那個人,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過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是不來濫竽充數,瑞川醫大便會再招一個立志當醫生的學生進來,而那個學生將來說不定會成為非常優秀的醫生。如此看來,她很可能間接扼殺了一個優秀的醫生,想到這裡柳芳菲忍不住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20】
話說期末考試一眨眼就到了,再一眨眼就考完了,又一眨眼成績就出來了。
拿到成績單柳芳菲別提多灰心了,沒考正數第一也罷了,倒數第一難道是壞運氣特意來黑她的麼?倒數第一也罷了,解剖用得著那麼惡狠狠地補刀嗎?
新校區臨床醫學系兩個班一百多號人居然只有她柳芳菲一個人掛科,還有沒有天理了!
別看柳芳菲平日裡口口聲聲說什麼她不怕掛科,就怕不掛科,只有掛科才能證明她讀不好醫科,只有掛科爸爸媽媽才能放她去唱歌之類的話,可當真掛科了她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