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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剛才等秦克成等得實在心焦，又擔心他不來了，緊張得什麼似的，等終於見到他時，雖是放了心，可回想起剛剛在等他時的心情，終究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ldo;對不起，下次不會晚了！&rdo;秦克成走到柳芳菲身邊，很誠懇地說，態度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ldo;……&rdo;柳芳菲沒說話，兀自坐下，開啟書本。

秦克成緊挨著柳芳菲也坐下了。

&ldo;今天我們複習……&rdo;秦克成一邊拿過柳芳菲的解剖書一邊說道，然而話剛說到一半便打住了，只見他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柳芳菲。

&ldo;怎麼了？&rdo;柳芳菲忍不住問。

&ldo;你用香水了？&rdo;

&ldo;那個……嗯……用了。&rdo;

&ldo;指甲又是怎麼回事？&rdo;

&ldo;什麼怎麼回事？&rdo;

&ldo;幹嘛用香水？幹嘛要把指甲塗成那個鬼樣子？你見哪個醫生用香水塗指甲油的？醫生給患者看病，無論中醫還是西醫，都離不開望、聞、問，你自己塗了味道那麼重的香水怎麼能夠準確辨別患者身上的氣味？還有指甲也是，你說說看，你自己願意找塗了指甲油的醫生看病嗎？&rdo;秦克成數落道，眉頭不禁皺得更厲害了。

&ldo;我又不是醫生，我只是個學生而已，而且我也……&rdo;柳芳菲試圖辯解，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克成打斷了。

&ldo;你不說我倒忘了，你壓根兒沒打算當醫生！&rdo;秦克成氣鼓鼓地說。

&ldo;我就是沒打算當醫生啊，我一直都想做歌手，歌手都用香水，都塗指甲油！&rdo;柳芳菲亦氣鼓鼓地回應道。

&ldo;既然你不想當醫生，幹嘛還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rdo;秦克成忍不住怒斥道，臉漲得通紅，額角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ldo;我也不想浪費你的時間，所以我們到此為止吧！我反正也不是當醫生的料，你的時間那麼寶貴，浪費在我身上多可惜呢！&rdo;柳芳菲忍不住賭起氣來，撅著嘴巴氣哼哼地說，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的書本往書包裡塞，與此同時，眼淚也在眼圈裡打起轉來！

&ldo;……&rdo;見柳芳菲開始收拾東西了，秦克成不說話了。

柳芳菲理也不理秦克成，把書本、文具袋和水杯一股腦塞進揹包，然後拿起揹包起身就走。

&ldo;對不起，菲菲，我剛才態度不好！&rdo;秦克成猛地轉過身一把拉住柳芳菲的手。

他是第一次拉她的手，第一次稱呼她菲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柳芳菲的眼淚忽然奪眶而出。

&ldo;我不該用那種口氣跟你說話，我誠摯地向你道歉。其實你不用塗香水的，你身上本來的味道比香水的味道好聞得多，真的！&rdo;秦克成低聲說道。

柳芳菲的眼淚越發止不住了，可心裡卻開出花來了！

&ldo;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們開始補課吧！&rdo;秦克成一邊說一邊將柳芳菲拉回到椅子邊。

柳芳菲於是沒再說什麼，重新坐下，又重新把書本從揹包裡掏了出來。

接下來，秦克成給柳芳菲補了整個三個小時的課。這三個小時中，秦克成沒再大聲說過一句話，不但沒有大聲說話，而且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有個別時候，甚至是在用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