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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昨晚看球到四點,才起床。」
他們說話時,正有一列火車風一般呼嘯而過,季柏堯在電話那頭追問:「怎麼有火車的聲音?」
宋念看著自己牆上剛塗好的作品,一種滿足感充盈在胸間,飛揚著笑臉說道:「我跟朋友在西郊的火車段塗鴉呢。」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愛妹夫
☆、36宋念8(3)
季柏堯開了很久的車才找到宋念所說的火車段,那一片是廢棄的棚戶區,政府的整體規劃還沒有出來,所以暫時擱置著,只有一些外來人員暫時住著。
聽說她跑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畫什麼塗鴉,興致勃勃的口氣,季柏堯就有些來火,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氣她不顧安全地跑去搞什麼塗鴉藝術,還是氣她剛在自己面前玩了一把火,就飛快地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東西上了。
難道年輕人真的只有三分鐘熱度嗎?
不被重視的陰霾感覺很快在見到那張認真工作的小臉時,而瞬間煙消雲散。
他靠在幾十米外的圍牆邊,悠閒地打量她。
還是那身作畫時必穿的襯衫背帶褲,已經舊得不太辨得清原來的顏色,她的臉上是一貫的作畫時專注忘我的表情,哪怕身後有火車轟隆碾過,風吹起了她耳邊調皮的髮絲,也分不去她一絲注意力。
讓人想氣也氣不起來的玩藝術的女孩。
從來沒有想過會和這樣的女孩子有交集,在他印象裡,這類女孩子多半是有些離經叛道的,談不上印象差,也絕算不上好,這個圈子似乎一向提倡思想人性乃至身體的解放,讓人總想敬而遠之。
卻不想,還是遇見了,然後上癮一般想靠近,想知道她會給他多少驚喜。
料到他不出聲,她是絕對不會注意到他的,季柏堯無奈一笑,掏出手機,很快幾十米外,「starry starry night」的歌聲響起,她手忙腳亂地低頭接了起來,急切地問:「喂,你到哪了?」
「往左看。」
兩人的視線終於對上,宋念見到他,明顯有一瞬的害羞,很快用不滿掩飾過去,站起來迎了過去:「喂,你這人真是,喊一聲不就行了,打什麼電話啊,多浪費錢。」
季柏堯的笑容壞壞的,說話不急不緩的:「誰讓你急著接了?我只是想聽你那首歌而已。」
「你……」難得伶牙俐齒的宋念也被嗆住,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他,低頭在手機上一陣亂按,很快悠揚的音符飄蕩在鄉間的空氣裡。
「喏,讓你聽個夠,我要忙去了。」她一把把季柏堯的手拽過來,把手機放在他手心上,氣鼓鼓地轉身走了,剛轉身又停下來,回頭表情生動地瞪他,「可別怪我待客不周啊,是你自己堅持要來的。」
季柏堯倒也沒有和小姑娘鬥嘴的意思,笑了笑,自己悠然自得地打量起四周來,在享受了一會鄉間的清風和空闊的視野後,把視線定格在宋念正在工作的圍牆上。
他不得不承認,真正奪人眼球的風景在右邊這面牆上。
年輕人在這面巨大的牆上描繪了一個令人驚嘆的希臘神話世界,奧林匹斯山上十二諸神各據一方,太陽神阿波羅騎著太陽戰車沖向戰火繚繞的人類世界;戰神雅典娜雙手緊握權杖,依舊一臉聖潔;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右手拿弓,左手拿箭,冷酷孤傲地瞄準自己的獵物;海神波塞冬手執三叉戟,三叉戟一揮,狂風巨浪掀翻海上的孤舟。
顯然這是個大工程,十二諸神也只完成了一小半,但這氣勢恢宏的一小半已經徹底征服了季柏堯,他的眼裡滿是激賞,這些年輕人真的在用一雙手闡釋一句話:給他們一支筆,他們就能創造整個世界。
含笑的眼神看向宋念認真的背影,看風吹亂她的黑髮,笑意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