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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代價。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能不能支付得起。

隱隱地被一種患得患失的焦慮折磨著，直到跟在沉默不語的男人身後進了家門，他才發現自己置身的這個空間裡每一樣熟悉的景物都讓他感到莫名地憤怒。

&ldo;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rdo;他站在客廳中央，咬字清晰地一字一句向剛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男人發問。

肖丞卓愣了一下抬起頭就看到他清白的臉色，竟然能夠依然表現得平靜無瀾，示意他去洗澡，&ldo;水放好了，你不是最討厭酒吧裡沾到的煙味嗎？&rdo;

將目光凝在那張每天與自己耳鬢廝磨的俊臉上，莫光夏的心底突然湧起深深的無力感。

因為他發現，無論是想拆穿還是看透對方，對他來說永遠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對方的平和冷漠，就想好像一塊質地優良的海綿。無論是涓狂的情緒洪流，還是有意的刺激試探，在男人那裡都會得到一種靜默無聲的回應。更何況，這個男人迄今為止對他的所作所為，都披著愛憐與寬容的外衣。

他師出有名。

&ldo;對了，浴室裡你喜歡的那款沐浴辱用完了，今晚先湊活用我的吧，明天我讓小夏去幫你買。&rdo;身後傳來男人溫柔如常的語調讓他握著門把的手驀然用力，胸中翻湧的情緒再也不受控制，急需找到宣洩的出口。

&ldo;肖先生。&rdo;他驀地轉過身來，微微揚起下頜，&ldo;你認為自己真的有資格安排別人的命運嗎？&rdo;

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翻看報紙的男人聞言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向他出示好脾氣的笑容，&ldo;這話從何說起呢？&rdo;

這種不知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的反問讓準備發難的情緒一下子無的放矢。憤怒的莫光夏揚手甩上已經拉開的浴室的門，向沙發上的男人惡狠狠撲過去。

&ldo;肖丞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td給我解釋清楚，當初去美國留學的那個轉讓名額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沒什麼，只不過我轉讓了一個去美國留學的名額而已，正好蘭添頂替了。&rdo;被他揪住衣領的男人依然從容鎮定，仰起的臉上甚至連笑容都未動搖分毫，&ldo;一切就如你今晚所知的那樣啊。&rdo;

&ldo;你胡說！別td當我是傻子！同在一所學校裡，別以為我不知道跨院系轉讓留學名額，是事無先例的事！！！&rdo;

提著對方的衣領，保持彼此視線水平的對視，莫光夏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厲冷酷，用陳述語氣說出他方才洞悉的過往真相，&ldo;你接近我，然後出讓留學名額，再讓蘭添誤會我們已經在一起，然後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成全你的陰謀對不對？！&rdo;

&ldo;對，也不對。我是出讓留學名額沒有錯，但是並沒有給過蘭添任何的暗示。&rdo;肖丞卓的視線在他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逡巡了一週，&ldo;況且去不去美國，是他的自由意志決定的，沒有人能夠干涉。&rdo;

&ldo;這麼說你還是承認自己動了手腳是不是？！&rdo;一把摔開雙手，某人忍不住破口大罵，&ldo;你混蛋！&rdo;

他定定地注視了男人片刻，脫力地向後退了一步，不明緣由的眼淚便奪眶而出。

&ldo;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怎麼能這樣……怎麼能……&rdo;不知是懊惱還是憤慨，複雜的情緒已經迷亂了他的神智，&ldo;肖丞卓，你不該是這種人的&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