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叄川雅舍,花魁,柳慕淮(第1/3 頁)
右宰執詹玉山肅立殿中,一手屈居腰腹間一手負在身後,面色嚴峻好似傲視群雄:“陛下,統查府主執已消失近三年,臣認為統查府不可一日無主。”
此言一出,玄帝一掌拍向桌案,看著趙景身形修長消瘦,力氣卻是大得很,這一下就讓桌案震顫,上面唯一的筆掛都被震倒掉落在地。
“詹玉山,你是想涉足統查府不成?”趙景語氣平靜,卻又帶著陰冷。
右宰執不卑不亢再作一揖:“陛下,臣就事論事,並無涉足統查府之意。”
玄帝趙景微微仰頭長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詹宰執,做好分內之事就好。”
“退下吧…”
“陛下……”
詹玉山欲言又止,趙景語氣平緩了些,繼續道:“你瞭解朕的,一句話從不說第二遍。”
輕嘆口氣,右宰執詹玉山展袖行禮告退。
三省殿內恢復平靜,玄帝趙景靠躺在龍椅之上,輕揉著額角。宦官邱永元弓著身子上前將掉落在地的掛筆架子撿起重新放好。
趙景冷不丁問道:“邱公公,你覺得詹玉山這個人如何?”
邱永元將雙手收攏回袖間退到一旁,謙遜道:“陛下重用之人,臣不敢妄言。”
“重用?”玄帝趙景嗤笑一聲,“我看他是想坐那龍椅。”
聞聽此言邱永元趕忙作揖制止道:“陛下!”
“有些事兒,你看得比朕明白。”
邱永元道:“陛下,詹宰執並無舉薦人才之心,統查府主執之事,或許只是想為您分憂。”
宮中這些人總是這般,像是不會說白話一般,都只說一半讓別人去猜,趙景被整得心累,乾脆摘掉了頭上的帝冕:“先皇定下規矩,統查府獨立於三省六部之外,只作用於牽制相權,可若是者主執也是宰執的人……”
話不吉利,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三省六部分管王都財、政、工,統查府掌握王都兵權和幾乎碾壓於大理寺的暗探。不論兩位宰執誰握了統查府這把刀,最後都會捅進趙景的胸口。
一入官場深似海,誰都逃不掉,就算你坐著龍椅戴著皇冠。
所以無論如何,兩位宰執實權再大,這統查府都必須在趙景手中。
玄帝趙景眯著眼睛,冷意流露。
……
叄川雅舍,難得壹樂內。
宋知禮趴在小塌上睡得正香,身上蓋著的薄被也早就被睡相自由的小知禮踢得不知去了哪裡,她一手一腳都掉落在地上,腦袋也搖搖欲墜。
“公子!公子!”
外面響起夏吟的聲音,宋知禮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卻是一個重心不穩摔落在地。這一摔很成功的讓她清醒了許多,可能是醉得多了,她習慣性的揉了揉額角,但是沒有任何宿醉後的不適。
小阿禮會心一笑,多半是孫玉泉昨夜哄著自己喝了藥。
只不過剛剛的屁股墩是實實在在傷到了,宋知禮呲牙咧嘴揉著自己尾巴根喊道:“這兒呢這兒呢。”
夏吟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又‘噔噔噔’的靠近,到了門口還試探性地問了句:“公子,是你嗎?”
宋知禮試了幾次,還是疼得起不來,乾脆就坐在了地上道:“是是是,快進來。”
夏吟聽到確切答案,直接推門而入,興奮說道:“公子,人查到了!他就是肆部……”
話還沒說完,狼狽的‘公子’就映入了夏吟的眼簾。她先是一愣,隨後趕緊快步上前將她扶起,進了房間關好了門,也不用叫公子了,夏吟帶著些指責問道:“小姐…昨晚是不是又喝多了…怎麼又睡地上…”
宋知禮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去管睡不睡地上的事兒,聽到夏吟說的前半句,剛才還疼得不行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