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2/3 頁)

個人帶頭起立鼓掌，剩下的人也一個接著一個地站起來，直至最後，幾乎全場都站了起來。

只有程北路沒有站起來，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笑盈盈地看著他，在身邊起立歡呼的人群中顯得格外顯眼。

他也看著她，彷彿他只為她一人而唱歌，而她是他唯一的觀眾。

他看著她，突然張了張嘴，沒有聲音，只有口型。而那口型分明是在說：&ldo;我愛你。&rdo;

程北路愣了愣，突然紅了眼眶。而後，用口型回應他：&ldo;我也愛你。&rdo;

☆、第43章 因為一個人，我想活下去

大四的生活正式開始。

因為害怕父母找顧言行的麻煩，程北路依舊住在宿舍，沒有住到他家裡去。

沒有了顧言行的課，兩人見面的機會變少了。程北路偶爾會裝成低年級的學生，混進顧言行的課堂，坐在後排，靜靜聽他講課。而他，則是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課本，裝作不經意地從講臺上踱下來，走到最後一排，對她笑笑，然後又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地回到講臺。

後來，在顧言行的勸說下，程北路成了顧言行的實驗室助理，幫他管理實驗室。顧言行這樣做，是想讓程北路從自己的小世界裡走出來，無事可做只會讓她更痛苦。

而程北路的病情並沒有太多好轉，她依舊整夜失眠、耳鳴、頭痛，依舊抽菸酗酒，依舊暴食厭食，但似乎各個症狀都有所減輕，至少顧言行是這樣覺得的。

雖然程北路說過，抑鬱症是不會痊癒的，但顧言行依然對她很有信心，因為有自己的陪伴，一切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大四下學期，畢業設計陸續開始，離畢業又近了一步。

日子不緊不慢。

程北路最終放棄了保研的機會，因為她厭惡讀書。

她仍然不知道自己畢業之後要幹些什麼，父母仍舊逼她出國，她在逼迫下無奈考下了託福和gre。

她曾經問過顧言行是否願意她出國，得到的答案是，只要是她願意做的事情，他都會支援。

五月份，離畢業答辯還有兩個星期，程北路收到顧言行的簡訊。

&ldo;我在你宿舍樓下，下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rdo;

程北路跑下樓，一眼看見他。

晚上九點多，宿舍樓前的人絡繹不絕。程北路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轉身走進僻靜的小樹林裡。

顧言行心領神會地跟過來。

兩人走到樹林裡，程北路看四下無人，便上前一步，抱住他。

&ldo;咱們倆明明是男未婚女未嫁，為什麼每次見面都像偷情似的?&rdo;程北路把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上，笑著說。

&ldo;不會&l;偷&r;太久了，等你畢業之後，就光明正大地給我當老婆吧。&rdo;

&ldo;嘁，我可還沒答應呢。&rdo;

顧言行笑了，揉了揉她的頭髮：&ldo;好多天沒見了呢。&rdo;

&ldo;嗯，要不是趕論文，我肯定天天去蹭你的課。&rdo;

&ldo;論文寫完了?&rdo;

&ldo;快了。&rdo;程北路說，&ldo;對了，你不是說有事跟我商量嗎?什麼事?&rdo;

&ldo;最近國際上要開一個化學方面的學術研討會，院長希望我跟他一起去。&rdo;

&ldo;研討會在哪開?&rdo;

&ldo;墨爾本。&rdo;

&ldo;哦，不錯嘛。&rdo;程北路說，&ldo;去多久?&rdo;

&ldo;大概一週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