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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樣子清醒多了。

柯欣榮開腔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剛剛怎麼不接電話？都幾點了還在睡懶覺呢？」

睡懶覺？鹿甜望了眼牆上的掛鍾，早晨五點半鐘，菜市場賣菜的大媽都沒醒吧？

「才五點半啊副主編。」

「你這個小姑娘我不得不說你了，要想拿到好的專訪就要有吃苦耐勞的決心，既然要去夕陽公館堵赫笙就應該早點出發，難道要等到天亮了赫笙去公司了一群保鏢護著的時候去堵？新人就是新人，一點苦都吃不了。」

「主編我錯了我馬上出發。」

聽到鹿甜叫自己主編，柯欣榮心底這才舒坦多了。

她半夜做噩夢夢到孫語莉那個狐狸精，搞得她焦慮不安失眠了一夜，她其實想凌晨三點就給鹿甜打電話了，一直忍到了現在。

「去吧，小甜甜，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榮姐看好你哦。」

「好的好的，榮姐我愛你！」

掛了電話，鹿甜哭喪著臉去洗漱，在臉上搓著泡沫，忍不住仰天長嘯：「媽呀！這是什麼苦逼實習生活啊！」

若不是念在時光裡這家雜誌社有發展前景，影響她睡覺的事她才不幹呢。

鹿甜在鏡子前梳妝打扮了番，燙著羊毛卷的頭髮彎彎曲曲的垂落，腦袋上扣著一頂貝雷冒，黃衫長裙，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提著個包便出門了。

挑鞋的時候鹿甜還在猶豫要穿多高的，想起那日在賓利車裡瞥到赫笙那兩條腿特長，估計個頭不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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