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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遠處的河水載著月光向不知名的地方流去,越過山村越過人群越過高山。一切都在月光下靜靜的安眠,萬籟俱靜,彷佛連顆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在半山腰,高高低低的群樹前,房屋透過窗簾發出隱隱約約的光,大大小小的蚊蟲趴在窗前,像想朝向那唯一的光飛去。
「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弄傷自己」
屋內,一盞小小的燈發著昏黃的光,隨後伸出一隻手摁滅,滿室漆黑,室內纏綿不休,偶爾有幾聲壓低的喘息和嗚咽
天地之間,無數綠意環繞,山腰處的木屋亮著昏黃燈光。隨著燈光消失,那陷入夢鄉的人和自然都一同安靜無聲。
他很生氣,
看到人光著的腳和地上殘留的血跡時,
他想,他要讓青年知道,可以發脾氣,可以任性,
但是,不準受傷,不管是青年自己弄傷的還是其他人弄傷的。
假如被其他人弄傷他會讓人付出代價,是青年自己弄傷的也要收到懲罰。
他必須要讓青年深刻體會到這件事的重要性,他不希望青年身上任何地方看到傷口。
——陸鶴南
翌日。
紀文亭醒來後沒多久。
陸鶴南接過常剡端著的小粥,牛奶和燕窩進門。
「文亭」陸鶴南把東西放在餐桌上,剛開口只叫了聲人的名字,還沒說什麼就被人出聲趕走。
紀文亭一見到人,表情就凝固了,眸中一片冰涼,語氣很不好,手指著門,冷冷道:「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那你乖乖吃飯,我出去。」陸鶴南有些無奈,語氣和緩,給渾身都是刺的人順毛。
紀文亭胸膛起伏,手依舊指著門口的位置,閉了閉眼睛,微微啟唇,重複一遍:「滾出去。」
陸鶴南一見人這樣也不快,見狀就想往青年那邊走,臉色也不好,剛邁出一步想起了什麼。男人凌厲的視線落在青年的臉上,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儘管都不發一語,卻在無聲的交鋒。最後,男人定定的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青年,然後輕嘆一口氣,轉身離開。
留下一句像是安撫示好一般的話,「你之前不是想見他們兩個人嗎,他們已經回來了,你吃完飯想見的話就見見他們吧。」
陸鶴南昨夜怕人受不住,沒要太狠。不然又躺個一星期,指不定吃他多少冷眼。
主要也是因為紀文亭躺在房間蒼白虛弱的模樣陸鶴南不是很想看到。
喝完燕窩的紀文亭沒多久就見到了人。
在敲門聲響起,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表情依舊淡淡,卻能明顯感受到舒緩,不再像之前一樣冷硬,被寒冰覆蓋一般。
秦姨和袁盛進來的時候,看到臉色微微發白的紀文亭半坐著倚在床頭。
袁盛臉上寫滿了自責和擔憂:「文亭,你怎麼樣,還好嗎?」
秦姨看到人蒼白的臉色,她輕輕拍了拍人的手,心疼的喊了聲:「先生……」
「先坐吧,我還好,你們沒事吧,沒人為難你們吧。」紀文亭讓倆人坐。
「先生,不用擔心,我們挺好,就是你受苦了,都怪我沒能力照顧好你。」袁盛一臉愧疚,狠狠地砸自己的頭。
「我沒事,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姓陸的看上我了。」紀文亭彎起嘴角,抿了一口剛被人端上來的茶,面色如常,只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眸中無半點笑意。
「先生,你瘦了……我這段時間得好好給你補補,肯定讓你比之前更結實更帥。」秦姨沉沉的語氣轉變為輕鬆,壓著那些擔憂和未盡之語,她想讓人輕鬆開心點。
他們大概知道這段時間的情況,那人有權有勢,拿他沒半分法子,只能在心底心疼自家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