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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在畫室。
請的私人偵探給紀文亭來電說章雲洲的近況。聽到人說章雲洲最近有些鬱鬱寡歡,虛弱消瘦,最開始時整日酗酒不說話不見人,一直在打聽一個人的訊息,直到被送進醫院搶救;後來整天躺在家裡,不怎麼出門。但也沒有再打那人的電話,四處追問那人的蹤跡,應該會慢慢放下。
紀文亭聽完垂下眼,視線有些模糊,然後仰起頭。
傻瓜,不是讓你好好生活,幹嘛為難自己
要是慢慢放下了也好,至少回想起來不會太過痛苦。
我已經不是你獨一無二的小王子了,你心心念念寵著疼著的小王子已經被人弄髒了
你不該愛上我,我脾氣不好,性格不好,對你又不好,人也冷冰冰的,你該有更好的人去當你的寶貝,我好像不值得被你捧在手心
紀文亭心中一片悲涼,神色悲慼,強忍著的淚水從眼角流下,蜿蜒一片。
情緒波動較大的青年在沒開燈的畫室待了數個小時。
一片黑暗中,隱約可見有個身影緊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滿室漆黑
像是個不真切的夢,夢裡的人走進了一條無路可退的死衚衕,連進來的路都被堵死,有些茫然無措
青年開始作畫,畫的是油畫,沒畫底稿,幾筆上去,大量的顏料塗抹鋪成背景,一層一層的疊加混合,整體色彩較暗,隨心落筆,盡情揮灑,像是要宣洩著什麼
晚飯沒吃,外面的人叫了兩次後沒了動靜。
紀文亭沉浸在手中畫筆塗抹的世界裡面。
咔擦咔嚓,鑰匙轉動門孔,「叮——」一聲過後,門已經開了。
陸鶴南走進畫室,他回來之後就聽到管家說紀文亭在畫室不肯出來吃飯,還把門鎖了。
男人一臉陰沉的走近紀文亭,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開口:「鎖門幹什麼,去吃飯。」
紀文亭壓根就沒到門開啟的聲音,連人走過來都不知道。在人開口時就皺起了眉,「吵」。
陸鶴南抓住還在動的手,眼眸略沉,「待會再畫,先吃飯。」
紀文亭用力動了動自己的手,沒甩開。
他一下子回到了現實,眼睛靜靜的凝望著陸鶴南,清冷的面容無波無瀾,沒說話。
陸鶴南迴視,幾秒鐘後,拉著人下樓去餐廳,沒用什麼力氣,像是怕用力會把人的手腕又給捏紅。
中間紀文亭掙脫了一下,陸鶴南便鬆了手。
第四十一章 不睡是吧,那就做點別的事
倆人落座,開始上菜,上完菜眾人離開,餐廳又剩下了他們。自從紀文亭說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就沒人在旁邊了,只會留一個人以便有事吩咐,還離得稍遠。
如往常一樣,陸鶴南吃完就看著紀文亭吃。
直到有個電話打來,打擾到他認為的倆人時光,男人還有些不滿打這個電話的人,連帶著說話都冷了兩分。
打電話的過來的是陸鶴南的得力屬下陶延,聽到boss的聲音就知道怕是影響到boss和他的小心肝在一起的時間了,心下不由覺得有些倒黴。
速度很快地將出口東南亞的一批貨被扣在關口的事大概的說了一下,沒有半句廢話。這事也好解決,只要不是上面有人特意針對的話,打這個電話是先報上去,以防有萬一。
不料boss此刻和他的心肝寶貝在一起。果然,電話還沒打完,看到紀文亭離開餐廳的背影男人就把陶延訓了一頓。
陶延撞槍口上了,不由摸了摸鼻子,對一旁面露疑惑的曲子墨無奈聳肩。
這邊陶延和另外幾個陸鶴南的得力幹將都知道自家的boss喜歡上了一個人,把人強擄來,聽說是個畫家,名氣不小,傲氣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