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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應該是的。
車在樓下停穩,來茴和張琳下了車,張琳識趣地拎了野餐籃子,跟他倆道:&ldo;姐姐,姐夫,我先上樓了,姐,你晚點上來沒關係的,我給你留門兒!&rdo;
來茴一把掌拍了她的頭,嗔罵道:&ldo;小孩子家的盡亂說,還不快滾上去!&rdo;
家逸在一旁笑彎了腰,也跟張琳道:&ldo;你那嘴呀,被你姐打多少次也記不住。行了,快上去吧!&rdo;
張琳吐了吐舌頭,拎著籃子一溜煙兒竄進樓裡。家逸這才繞過車頭,站到來茴身前,疼愛地摸摸她的臉道:&ldo;今天累壞了吧!&rdo;
來茴搖搖頭。&ldo;不怎麼累,那裡真漂亮,我玩得很開心!&rdo;
&ldo;開心就好!&rdo;家逸把手按在她肩上,又道:&ldo;總公司已經批准了,調令遲些時間會下來,大概下個月就可成行!&rdo;
&ldo;是嘛!這麼快?&rdo;來茴笑著說。&ldo;我還以為要很久呢,我看了些圖片,卡塞爾真漂亮,有些迫不及待了!&rdo;她語速很快地說著,彷彿是恨不得立刻就能離開。
&ldo;不用很久的,以後回來一趟也不容易,趁這幾天好好玩玩吧。&rdo;家逸說著拉過她,接著道:&ldo;行了,你今天走了那麼多路,一定累壞了,早點上去休息!&rdo;
他吻了她的額頭良久,才放開她,然後轉過她的身體,往大樓的方向輕推了一下。來茴順勢走了幾步,回過頭跟他揮手告別,爾後低頭,轉著手上的戒指上了階梯。
她一直看著手上戒指---今天是她和于謙約定的日子,所以想起他的次數最多,她只能不停地轉動戒指,告誡自己不能再去想他。
家逸的車駛離後,停車場的另一輛黑色轎車裡走出來一個人,他單手抄在西裝褲的口袋裡,仰頭望著那扇開了燈的窗戶,陽臺上空空的,他看到有個影子在窗戶邊上徘徊。他望了很久很久,仰得脖子都酸了,那個影子卻始終沒有走出來,他仍是倔強地仰著頭,看向沒有星星的夜空,手緊攥成拳,林秘書的話響在耳邊---
聽說,她訂婚了。
插pter 66
屋裡只開了檯燈,燈上五彩斑瀾的光投射在玻璃檯面上,來茴一瞬不瞬地盯著手裡那條&ldo;情人眼淚&rdo;,一粒粒透明的淚滴接連墜落,直到她覺得哭夠了,才又系回脖子上,這是于謙唯一費了心思送她的禮物,出國前,她還不想拿下它。
開啟日記本,她兩指夾起那張字條:我在南嶺,一直在!
彷彿是聽著他說出來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那樣真切。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掀開被子下了床,換了衣服便衝出房間。
城市的夜間依然流光溢彩,她坐在計程車裡,望著這座就要離開的城市,突然感到這幾年像作了場夢般,于謙只是在她夢裡的人,而她,仍沉醉在夢裡醒不過來,一旦醒過來,她還是如幾年前,和家逸攜手走完一生。
而於謙,讓她愛得那麼自卑,讓她愛得那麼沉痛的于謙,原來只是個夢。
她該忘記麼?即便忘記了,有那麼一天想起來是不是還會遺憾,美夢未成真?
半個多小時,計程車停了,她付了錢後披上大衣下了車。穿過了馬路,走到鋪了方磚的人行道上,這個時候沒什麼行人,到處都空寂著,她聽著自己的鞋子和地面接觸著,不緊不慢地&ldo;啪嗒啪嗒&rdo;響,春夜凝了些寒,木棉花和九重葛是沒什麼香味,只在昏黃的路燈下慘然地紅著。
走了幾十米遠,她不敢往前走了,白色的圍牆裡的房子是她住了五年的,那扇緊閉著的黑窗戶,她從前總倚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