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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飲了半杯，太久沒喝酒，她也覺得有點上頭，但她沒忘記自己的任務，正思考著該如何開口，斯拉格霍恩先說話了：&ldo;莉莉……你長得和莉莉是有些相似。我當年還以為莉莉是韋斯萊家的遠方親戚呢。可惜，可惜啊……&rdo;

凡妮莎也並不生氣，幫他又倒了一杯酒：&ldo;是啊，莉莉的魔藥水平那麼優秀。&rdo;

&ldo;我記得你們屆魔藥成績最好的就是莉莉和西弗勒斯了，甚至西弗勒斯還要更好一些，可惜他不愛交際，又跟隨了那個人。&rdo;

&ldo;我聽說那個人也曾是您的得意門生？&rdo;

&ldo;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rdo;他沉默了一會兒，&ldo;那時候他還是個討人喜歡的學生，又好學又聰慧，我想除了阿不思，沒人不喜歡他。&rdo;

&ldo;他的魔藥成績也很好？&rdo;

&ldo;他很有天賦，可惜並不是真的喜歡魔藥，他的心思不在這門課上。&rdo;

&ldo;那他感興趣的是什麼？&rdo;

&ldo;你為什麼這麼關心神秘人？&rdo;斯拉格霍恩突然睜開了雙眼，警惕地看著她。

第二十九章

&ldo;我只是好奇。&rdo;凡妮莎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ldo;是阿不思派你來的吧。&rdo;斯拉格霍恩把酒杯放到了旁邊的圓桌上。

&ldo;校長在跟您打聽神秘人的事嗎？&rdo;凡妮莎納悶地搖搖頭，變換了個坐姿，雙手握住酒杯，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託詞，&ldo;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對神秘人的事情感興趣，是因為和我合作的美國出版社正在籌備一系列關於黑巫師的特輯，他們希望我負責撰寫神秘人的部分。&rdo;

凡妮莎從手包裡拿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遞過去，斯拉格霍恩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的動作比平時更遲緩一些：&ldo;是嗎，是嗎？&rdo;

&ldo;當然了，我無非也就是想了解一下神秘人學生時代的事情，因為我聽說您是他當時最喜歡的老師了，更何況您還是他的院長。我想沒人比您更瞭解他了。&rdo;她忙不迭地給他添滿酒，沒注意到自己也喝了不少。

斯拉格霍恩笑了一下：&ldo;也確實是這樣，他從上學期就酷愛魔法，尤其是黑魔法。那個時候魔法界對黑魔法還沒有這麼排斥，他二年級時就找我要了禁書區的批條。&rdo;

&ldo;黑魔法也分很多類別，他都喜歡研究些什麼？&rdo;

&ldo;他什麼都研究……&rdo;他頓了頓，聲音也跟著低沉了下去，像是要睡著了一樣，&ldo;真是太糟糕了，太久沒喝這麼多了。我想今天的晚宴就先到這裡吧。&rdo;

這個老狐狸，也太警覺了。凡妮莎知道今天問不出更多東西了，起身告辭。剛站起來，就覺得腳下有些浮，像是踩著棉花附在空中一樣。她揉了揉太陽穴，強打起精神：&ldo;我也要趕在宵禁前回城堡，現在到處都是攝魂怪，可真是夠嗆。那我便不打擾了。&rdo;

凡妮莎披上大衣走出門，冷風一吹，頭疼地更厲害了。

格林格拉斯也跟著走了出來。院中懸浮著的燭火太昏暗，她走了兩步險些被不平的石板地面絆倒，他扶住了她，關切地說：&ldo;沒事吧，你真是喝了不少酒。&rdo;

凡妮莎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才認出眼前的人，掙開他的手，自己站穩了：&ldo;沒事，我回去歇歇就好。&rdo;說完，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