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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妡擺了擺手,叫眾人退下,貢年遲疑了一瞬,被萬開拉走。
「現在可以說了嗎?」王妡道。
「太祖當年打天下時,搜颳了不少金銀珠寶,尤其是南方諸侯柴閔敏的王宮,黃金就有兩萬兩,其他珍寶無數,這些都沒有充入國庫。」蕭珩道:「太祖想要留一手,倘若有日兵敗,有這些錢財在,還可招兵買馬東山再起。後來太祖定天下,這些錢財沒用上,太祖就叫人在廣陵郡挖了地宮,將這筆財富埋藏了起來。」
王妡道:「這等奇聞軼事,倒是從未聽說。」
蕭珩道:「都是我大梁歷代帝王口口相傳,我父皇被澹臺青浦那賤人毒害,自然不會告訴蕭珉。」
王妡道:「熹宗告訴你了。」
蕭珩道:「父皇對我寄予厚望。」
王妡笑了一聲,看來並不相信蕭珩口中的「奇聞軼事」。
蕭珩繼續道:「太祖手底下有不少能人,當時的工部尚書符籃擅長機關術,由他主持了廣陵郡行宮的修建,地宮的路口是由他親自操刀,沒有機關圖,強闖死路一條。父皇將機關圖給了我。」
「熹宗是真對你寄予厚望。」王妡語帶嘲諷。
蕭珩把手伸進袖籠,從裡面掏出一個兩指粗約五寸長古舊的圓筒,雙手捧向王妡:「這是機關圖,你若不信,可叫人拿著機關圖去廣陵郡尋地宮入口。」
王妡沒有叫蕭珩把機關圖呈上來,也沒有自己過去拿,她就只看著蕭珩,嘴角噙著一絲笑,是嘲諷的意味兒。
蕭珩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王妡有動靜,抬頭問道:「你不信?」
「蕭珩,熹宗那麼寵愛你,朝中半數以上朝臣支援你,你還是敗給了蕭珉,你知道為什麼嗎?」王妡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蕭珩臉色倏然一變,有點兒掛不住。
「並不全是有士族支援才讓蕭珉有了底氣,之前那麼多年沒有士族的支援,蕭珉不也一直保住了他的太子之位麼。」王妡站了起身,說道:「是你太沉不住氣了,蕭珩。」
蕭珩一驚,明白王妡看穿了他的打算,也不裝了,亮出爪子,捧著木筒的手一翻手腕,握住了木筒一抽,哪有什麼機關圖,那是一把開了血槽的薄刃匕首。
他握住匕首以一種同歸於盡的姿態朝王妡撲去。
咻——
短短的一道破風之聲。
蕭珩重重摔在了御案前的臺階上,不敢置信地仰頭看著王妡,他的胸口插著一支短箭,短箭沒入大半,血從傷口處洇出來。
王妡右手拿著一把精巧的小弩,正在慢條斯理地裝上箭矢。
「朕剛才不是說了麼,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沉不住氣。」王妡裝上箭矢,用箭尖指著蕭珩,「如果殺了朕,就能奪回你們大梁江山,為何蕭珹不做。」
「是我自己願意的!」蕭珩用力撐著想站起來,然而王妡那一箭大約是傷到他肺腑了,他漸漸有點喘不上氣,咳嗽一聲嘴裡全是血。
「所以說你沉不住氣。」王妡垂眸看著他,憐憫道:「你這一生都在失敗。皇位沒了,生母沒了,現在你自己也要沒了。唯一沉住氣的就是喊著要殺澹臺青浦報仇,卻讓她一直活得逍遙。」
「你閉嘴……咳咳……我、我只是……」
「你的命是朕救的,否則你早就死在皇陵裡。你的母妃是朕追封的,否則只能永遠躺在亂葬崗化作塵埃。你的殺母仇人是朕賜死的,你說你一個七尺男兒有什麼用,沒有朕,你就是一灘爛泥,比蕭熙芙的駙馬還爛!」
「我……我……咳……」
「朕會讓你給蕭珉陪葬,你們兄弟生前互別苗頭,死後一處長眠,挺不錯。」
「咳噗……」
蕭珩終於撐不住,一口